“唉,好吧,小霖,二叔问你,你需要什么?”
陈庆军被肖爱华说的哑口无言,爱霖有什么特殊情况,非得让乡间爷们为他出头?不就是没人管没人疼吗?这特么比指着自己鼻子骂还要可恶啊。还有什么过年的虚话,这不是就直接斥责自己虚情假意吗?
没有办法,他只好顺着肖爱华的话,问了陈爱霖一句。
爱霖再也不能装傻了,必须得表态。他非常厌恶二叔一家人,包括奶奶,恨不得一辈子不见面才好。
所以,他站起身来,对陈庆军说了两个字:“清静。”
这俩字一说,把陈庆军怼了一个趔趄。
我需要清静,你能走多远走多远,别来烦我就好,不就是这么个意思吗?
“什么狗屁清静?你懂什么?今天说什么都不行,茄子必须由我包销!”陈庆军再也不装了,彻底撕下伪装,恼羞成怒地往大棚走去,看那样子,是亲自去摘茄子了。
陈爱霖站着没动。
如果他出言阻挡,肖爱华、陈文和众乡亲,绝对不会容许他去摘茄子,但他没动。
因为他知道,肖登坤绝对不会看着陈庆军把茄子摘走。
“慢!庆军爷,你知道你最可怕的是什么吗?”肖爱华伸手拦了一下。
他被陈庆军这种不要脸的行为,气得脸色焦黄,不过,爱霖没有说话,别人确实不好阻拦。他想当然以为,陈爱霖不是不想阻拦,而是内心惧怕陈庆军罢了。
“什么?”
“无耻!”
陈庆军被肖爱华的话彻底激怒了:“放你娘的屁,我摘我侄子的茄子,怎么就无耻了?碍着你娘的B疼了?”
陈庆军骂得很难听,跟个泼妇差不多,肖爱华被气得直哆嗦。他有点文化,平时以文化人自居,脏话怎么也骂不出来。
“哈哈哈,我肖登坤真是见识了什么叫不要脸!陈庆军,你摘就行,不怕告诉你,这些茄子被县里五大班子领导包圆了,今天你要是敢拿走一个,我就把你欺侄霸产的恶行传播出去,看你在县里还能不能站得住脚!”
肖登坤双臂环抱,并不阻拦,哈哈一笑,给了陈庆军一闷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