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几天早就被原主经历的浓浓不甘和怨念折磨得快疯了,今天索性和这臭男人把话挑明了,趁着还能回本及时止损。
容铭也被这突然直白得有些伤人的话给震得不轻,他知道上官家确实陪嫁了不少嫁妆,但是他从未动过那些东西念头,府中的中馈以前都是卢清姿在管,上官金玉嫁进来之后因为不得母妃喜欢,也没有拿到实际的掌家之权,却没想到她这么在意。
“来人,传令回府,给王妃设立小金库,她的所有嫁妆归她自己支配,任何人不得支取分毫!”
这就是容铭的回答,马车外的人得令而去,上官金玉反倒是不太好意思了,这男人还真是,随便开个玩笑就当真了,真是的,是不是玩不起。
嘿嘿干笑两声,抓对方衣领的手变成了勾肩搭背,一副好兄弟谈心的语气:“其实吧,我也不是在乎这点小钱,主要是咽不下这口气,要不咱找个黄道吉日把婚离了,哦,在你们这叫和离对吧,既然大家互看不顺眼,就一拍两散嘛,何必互相折磨呢?”
她看这人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索性坦白了自己的想法,你渣任你渣,赶紧找下家,就是这个理儿。
“看来王妃是想另攀高枝了?”
男人斜睨了一眼旁边还在规划着美好未来的女人,突然觉得她好陌生,听她半点对自己都不留念的话语,有一种烦躁的心情充斥着胸腔。
当时是她求到太后头上,死活要嫁给自己,这些年自己落魄隐忍,能被这样一个人用真心对待,他一时不忍便没有拒绝,婚后她更是见到自己就小心翼翼地讨好,但凡展露一个笑容她都能高兴好几天,虽然自己时常鄙视她没出息,但是也从没有动过和离的念头。
可是这次回来,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变了,眼里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期待依恋了,终究,是对这样的皇家生活感到厌烦了吗?连带着自己一起,原来自己也不过是她这种大小姐心血来潮就玩弄一下的新鲜事物。
“高枝倒是还没着落,但是王府我是不太想待了,一会儿不是要去见你母亲吗?要不咱们就开门见山把话说清楚吧,反正她不喜欢我。”
上官金玉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谋划,浑然不觉身边的某人眼底的愠色。
长宣朝的皇城还是很气派的,上官金玉跟在容铭身后东张西望,等了几次通传终于来到一座宫殿前,中年女官示意他们等着通报。
“规矩还挺多,见自己儿子都这么麻烦....”
上官金玉扣着自己的指甲嘟囔,换来前面静候的容铭一个冷漠的眼神。
“一会儿见到母妃你最好不要乱说话,你以为皇家的婚姻是你想解除就解除的?做了宗室之人,要么在名字后面缀满尊号而死,要么,青灯古佛,像你这样的,归宿只有西门菜市场。”
“啥玩意?”
上官金玉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西门菜市场,那不是古代处决犯人的断头台嘛,他的意思是自己要是敢说和离,就会身首异处?
想想还真是有这个可能的,皇家威严岂容侵犯,她们上官家本就无权无势,除了有几个臭钱在这些统治阶级眼里就是蝼蚁一般,前段时间原主已经闹了那么多幺蛾子,要是自己现在说和离,说不定就真的会被定罪杀头的。
如此想想,上官金玉摸摸自己皙白的脖子,闭嘴不敢乱说话了,某人眼底这才闪过一丝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