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几乎快要笑得滚到地上的莫金樽,上官流霆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莫老头就是不靠谱,年轻的时候不喝酒,但是也没靠谱到哪里去。
任千殇让他和萧延教敕封的仙术,莫金樽抢着跟自己进试练塔做啥?玩一个叫“在耳边吓唬你”的孩童游戏吗?玩得不亦乐乎笑成这个样子,幼稚!
莫金樽笑了好一会儿,才憋住了笑走到上官面前:“你……咳咳,学会了没?”
上官点了点头:“多谢师兄赐教。”上官重重地强调了师兄两个字,心里腹黑地念叨着:让你做不成师父,我在这个时代狠狠地占你点便宜。
“好!!叫我一声师兄,我可就认你这个小师弟了!你来施展我方才教给你的驯灵之术,师兄我在旁边守护你!”
上官流霆收起玩闹之心,学着莫金樽的样子,口中念念有词,双掌摊开,将一百只鵸鵌收拢在胸前四尺之内,左拍右收,让这些鵸鵌在双掌之内的空间里波浪起伏,井然有序。
“起!”上官把敕封派的驯灵仙术悄悄地跟命魂之内的蚩尤残念尝试着结合了一下,催动真气开始控制这一百只鵸鵌。
鵸鵌们的眼神陡然充满了凶煞之气,纷纷朝着莫金樽飞了过去,每只三个头的鵸鵌亮出了尖锐的嘴巴,个个都冲着莫金樽的上星穴打算猛啄一番。
“哎哎哎?怎么个意思?”莫金樽并没想伤了这些鸟儿,袍袖一挥,他遁塔出去了,临出去之前呼号了一句:“妖兽就是妖兽,妖性未除的没法做朋友!”
上官嘴角挂笑,迈着流星大步也跟着走了出去。
莫金樽指着上官对萧延告状道:“这小子邪得很,驯灵仙术刚教他,咱们两个都得练习个两三年,他不仅一学就会,还指挥那些蠢鸟来啄我!”
上官低着眉眼,淡淡地回了一句:“你还指挥那些蠢鸟在我耳边聒噪呢!”
莫金樽一瞪眼睛:“你看看你看看!什么时候敕封派都轮到师弟跟师兄犟嘴了!我仅仅是跟你开个玩笑,让他们叫,是你让它们过来攻击我的吧?你承认了是吧?”
上官继续低着眉眼:“敕封派师弟跟师兄顶撞的传统,我这不是跟您学的吗?”
萧延被这句话逗乐了,拍了拍莫金樽的肩膀对上官说:“好了好了,你这位师兄就是比较喜欢玩玩闹闹,但是他是认真欢迎你,也认真教习你仙术的,平日里你无须跟他太过于计较。”
莫金樽气得不行,但是转念又一合计,这会儿如果反驳师兄,就恰恰印证了上官刚才所说的“跟师兄顶撞的传统”来自于自己,一时语塞,瞪着上官竟言语不出来了。
上官看着莫金樽少年英俊的脸庞,脑海中重叠成那个吹胡子瞪眼睛的莫老头,如果是那个莫老头,他一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数落自己和师哥不孝顺,然后顺带拿师姐做对比,说师姐贴心,师姐是小棉袄,师姐才是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