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有仙剑,名曰独孤。其剑长约三尺八,吹毫断发,随意一挥便有万丈剑气,被称为天下第一剑。有传言,得独孤剑者,天下无敌。因而无数仙魔妖道虎视眈眈,各怀鬼胎想要夺取此剑。
话说百年前这独孤剑在外消失了多年,重新落入了昆仑境天山一派掌门人慕云飞的手中。众所皆知,这慕云飞是何人,乃是那太和仙第一人。自身修为早已达到巅峰,加持独孤剑在手,天下再无敌手,那天山一派也因此成为了天下第一大派,无门派能与之匹敌。
余子清是这慕云飞唯一的弟子,21岁就已飞升成仙,而后仅十年便以达到大罗金仙的巅峰,离那玄仙仅一步之遥。玄仙再上便是那万人敬仰的太和仙,如若不出意外,他必是那慕云飞的继承人,也将是那昆仑境天山派的掌门人。
只可惜那风余子清,在下山历练之际被妖魔附体迷了心神。回山闭关多日,出关之时竟然夺取了独孤剑,嗜杀了他的师傅慕云飞,天山派竭尽全力伤亡惨重也没能拦住他。
三年前,余子清带着独孤剑逃出昆仑境,无数势力想趁机夺取独孤剑却都损失惨重。玄冥教副教主阴雨,阴阳教白旗旗主两位玄仙曾经去寻找过余子清,可却都失去了踪迹,至今未归。
有人推测他们都死在了余子清的独孤剑下。
正说着,看台上那位年迈的说书先生捻了捻细长的胡须,他抖一抖瘦骨嶙峋的腰,全身每一个关节都在吱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散架。
他眯起眼睛看着台下的听众,脸上皱纹遍布一副故弄玄虚的模样。
那些客人有的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生得粗壮。有的眉清目秀,舞着扇子,风度翩翩。有扛着铁锤的,配着剑的,使流星刀的,甚至还有牵着小孩子的。
他们有的站在二楼的座位上吃饭,有的坐在一楼的茶座上喝茶。谁都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偏远客栈竟然能容下这么多人。
他们听得津津有味,甚至忘记了去动眼前精美的饭菜,有的人则看似漫不经心喝着手中的茶。
说书先生的目光不经意地看向了一个人。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早早地坐在了那里,点了一壶金丝茶,静静地听书。听到精彩的地方还会微微颔首来表示赞赏,只是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此人约莫21,2岁的模样,生得眉清目秀,五官俊朗,像是一个文绉绉的秀才。他坐在八仙桌上,独自一人边喝着茶,边冷眼看着看台上的说书先生。
他腰间别着一把暗金色的软剑,约有两指宽。剑鞘上细密的金丝龙纹诉说着它的高贵与特殊。他的桌上,还有一把不起眼的剑闲置在那里。用破布包裹着,只留下了黑漆漆的剑柄。灰布破旧地有些发灰,实在和他一身干净雪白的长袍有些格格不入。
“没有人知道余子清去了哪里。有人推测,他去了藏剑谷,因为那里的剑意最浓,能够掩盖住他身上独孤剑的剑气。有人说他隐居在了不归林,将上古凶兽当作了看门兽使唤,因此无人敢进。当然也有人反驳,以他大罗金仙的实力又怎能击败两位联手的玄仙,又怎能使那拥有着太和仙实力的上古凶兽服帖。只怕……”
说书的先
(本章未完,请翻页)
生又顿了顿,原本有些慵懒的眼眸里突然闪过一丝阴翳的凶光,他斜看向另一边的茶座。
数位穿着青色长袍的年轻子弟坐在那里同样垂眼喝茶。他们看上去文文静静,像是路过的散客,或者是进城交易的商人。但实际上在座的很多人都知道,他们身上青白相间的衣服,正是那天下第一大派天山派的道袍。
独孤剑还未入手,没有哪个门派敢动摇天山派天下第一的位置。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位实力非凡的半步太和仙长老坐镇。普天之下谁都知道天山派地坤门的长老慕云弃是慕云飞的师弟,几十年前就已是半步太和仙,时至今日怕是早已突破成功,因此人人都对天山派充满了敬畏之心。
不停地有客人推开门走进这家客栈,使得这家客栈人流不断。平日里人流稀少的山间客栈何时见过这么多客人,客栈的掌柜笑逐颜开,搓着手满心欢喜。偌大的店铺里只有两个小二忙前忙后,满头是汗但倒也欣慰。
可是那些落座的客人纷纷选择了避开白衣男子,在他的周围自然而然地聚成了一个圈,将他围在了中心。
“只怕那余子清早已经是玄仙了是吗?”白衣男子似乎发现说书先生的目光正如捕食的猎鹰一样盯着自己,大堂里静谧无声,他轻声一笑。
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里面的茶叶缓缓沉降。
所有客人的心都随着一起在沉降,他们死死地盯着白衣男子的右手。
“这位客官倒是比老夫还要知道得更加清楚啊!想必阁下一定和余子清这个魔头有着某些渊源吧!”说书的将手中的惊堂木一掷,刷地直起身来,他目露凶光,已丝毫不像一个垂垂老人了。
白衣男子轻轻将手按在了那把灰布包着的剑上,那把剑开始嗡鸣起来,似乎下一秒就会冲天而起。
几乎所有的客人都下意识地将手伸向自己的腰间,那里有他们的佩剑或者暗器。
“别装了!”他没有着急,再一次端起茶杯抿完茶杯中的所有茶水,轻声喝着,话语中带着丝许挑衅的音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