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师姐报废的飞剑,他使劲浑身解数讨好这个师姐,这个师姐终于被他感动了,将这柄报废的飞剑赏赐给了他。
一切准备就绪,他出门了。
来到了管事的小院里,见到管事坐在院子里的古树下喝茶,悠闲的很,让他有点羡慕。
“你小子不干了?”
见到他背着包袱进来,管事皱眉。
“哪能不干啊,我就是请个假。”
叶有缘陪笑着快步走过去,把铁剑放在石凳上,双手抬起茶壶,给管事来个续杯......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他和谁都是平手这个推测错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还能回到九山宗,继续当杂役弟子,这是退路啊,不能这样断了。
“干什么要请假?”
管事端起续满了茶水的杯子,砸吧着嘴,喝了一口。
叶有缘收起笑容,流露出悲伤的样子,声音沉重道,“我义父,过世了。”
管事翻了一个白眼,“你上次请假就说义父过世了,你义父可以过世两次?”
叶有缘有点尴尬,“上次过世了,这不得回去祭奠一下吗。”
“少来这套!”
管事骂道,“杂役弟子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请假了,厨房里的事谁来干?”
叶有缘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个皮肤黝黑的高大少年,“可以让赵铁柱干,他老实敦厚,无论让他干多少活,他都不会有怨言。”
“有道理。”
管事点头赞同,随之,他反应过来,感觉不对味,斥道,“呸,不能因为他老实就欺负他!”
叶有缘无奈,只能使用杀手锏了,把背上的包袱取下来,从里面掏出金锭,放在石桌上,缓缓推到管事的面前。
管事的目光一亮,伸出一只胖手,灵活里捉住金锭,放进衣袖里面的袋子里,挥了挥手,“一个月的假期,去吧!”
“多谢管事。”
叶有缘肉痛地最后看了一眼管事的袖子,拿起铁剑,背上包袱,转身,大步离去。
......
“撒手!”
叶有缘刚走出九山宗的山门,就被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老乞丐一把抱住了大腿,暗骂晦气。
老乞丐死死抱着,就是不松手。
“我没带闲碎银子。”
叶有缘脸色难看,“再不撒手我就真的怒了,打你!”
老乞丐抬起头来,阴阳怪气道,“谁要你的闲碎银子,我要大块的银子!”
靠!
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乞丐!
叶有缘真的怒了,抬起铁剑,就要给他来个暴击,可是,看清老乞丐的长相,他像是中了定身术一样,手里的铁剑也是停住了。
回过神来,他慌忙把乞丐拉进了树林里,脸色阴沉地看着老乞丐,“你来这里做什么?”
老乞丐冷笑,“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发达了就忘了赡养义父,如果我把你来历不明的身份告诉九山宗,你觉得,九山宗会把你怎么样?”
叶有缘恼火道,“我就是一个杂役弟子,你哪知眼睛看见我发达了?”
老乞丐围着他转了一圈,像是欣赏自己的猎物,“我可打听清楚了,你被分配到第九山的厨房里干活,啧啧,厨房那种地方,油水特别多,你肯定捞了不少,不是发达是什么?当初,如果不是我给你造假了一个本地人的身份,你能混进九山宗?”
叶有缘气得不轻,“我也听说了,你女儿被清虚宗的长老看中了,已经成了清虚宗的内门弟子,清虚宗内门弟子随便拔一根腿毛,都比我这个杂役弟子粗,你不去找她要钱,却找我这个杂役弟子敲诈勒索,你就算把我榨干了,能够榨出几两油?”
老乞丐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道,“那没办法,女儿是亲生的,我心疼啊,你这个义子是捡来的,不榨你榨谁?”
叶有缘怒火中烧,紧紧握着铁剑,略微尖锐的指甲深深陷进了掌肉里,感觉到了刺痛,考虑要不要杀人灭口。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老乞丐不屑道,“我来这里之前,已经修书一封,寄到了清虚宗,告诉了女儿,我来这里看望你,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我女儿肯定会追查到底的。”
听得此话,叶有缘像是当头被泼了一盆凉水,一点脾气都没了,咬牙切齿地从包袱里翻出一锭银子,丢给老乞丐。
老乞丐并不满足,一把抢过包袱,把里面的银子全部翻出来,收进自己怀里,还威胁道,“掌握着厨房这种流油之地,干了整整一年时间,才捞到一百多两,你小子不行呐,下次我再来的时候,至少三百两,如果拿不出,后果你清楚。”
叶有缘眼睛都红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老乞丐带走了他的银子,感觉到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
这个老乞丐名叫杨炎厚,并不是真的乞丐,当初,他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昏厥在一个小镇上,杨炎厚把他扛回家,他当时感动啊,脑子一热就拜了杨炎厚为义父,殊不知,杨炎厚完全把他当成了自家的大牲口,无情“压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