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屑的从头到尾看了那头陀一眼,“荣某说话,也落不到你插嘴。”
平童哪受得了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猛然站了起来,直视荣凤堂,“年轻人,做人不要太狂妄,这里是洛阳,王爷奉命镇守东都,本人劝你在王爷面前还是谦恭一点为好。”
李元婴此时反倒成了和事佬,连忙插口道:“两位都是本王客人,千万别伤了和气,荣老弟说的也不无道理,本王虽是贪花好色,却也是怜香惜玉之人,既然孙小姐担心嫁入王府过的拘束,又有荣老弟说情,此桩婚事就此作罢。”
他这一番话,让尉迟冲都忍不住对他另眼相看,荣凤堂那句话明摆着就是来退婚,李元婴竟然毫不动气,随口便答应,收放自如,城府不可谓不深。
那平童却不肯就此罢休,“荣凤堂,王爷胸怀广阔,可我平某眼里却揉不得沙子,既做了王府客卿,便见不得主上受辱,你可敢与本人切磋切磋。”
李元婴呵呵一笑,“平先生切勿动气,本王是真心实意取消这门婚事,不要因荣老弟心直口快便得理不饶人。”
他这句话含沙射影,表面是夸荣凤堂心直口快,却又点出荣凤堂不占理。
尉迟冲端坐在椅子上,心里也已经做好了看戏的准备,李元婴与那平童一唱一和,实际上有试试荣凤堂的意思。
那中年书生也是轻摇折扇,连他都看出,平童绝对会不顾李元婴的阻止挑战荣凤堂。
“王爷你宅心仁厚,平某却是火爆脾气,吃着您的奉禄,便得为主子着想,平某一生无所畏惧,不论对方是谁,只需时间地点,荣凤堂,你敢吗?”
荣凤堂似乎听到了极为好笑的笑话一般,莞尔一笑,“时间,现在,地点,这里,怎么样?你敢吗?”
平童哈哈一笑,荣凤堂的回答正中他的下怀,转头向李元婴一拱手,“若是打坏厅中事物,还请王爷原谅一二。”
说罢,不等李元婴说话,飞身扑起,一拳凌空砸下。
厅中诸人只看那硕大铁拳一出,周遭空气瞬间变得炽热无比,隐有雷鸣,方知这头陀话虽狂妄,手下也确实有真材实料。
荣凤堂仍是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似乎那雷霆一拳完全不值得他认真对待。
只见他右掌弯曲轻抬,掌心向前,不见任何发力,五指一弯,一股澎湃的无形灵力喷涌而出,在身前化作一堵盾墙。
平童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气墙之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心中一声闷哼,他是有苦自己知,铁拳离荣凤堂还有三尺时,便犹如轰在了金玉之上,拳头一阵发麻,应声后退。
落在凡人眼里,只会觉得平童神乎其技,人在半空出拳,竟然能凌空后退,收放自如。
但在场诸人却看得明白,平童已经吃了暗亏,很明显连近身都做不到。
李元婴心中暗凛,人的名,树的影,荣凤果然不是盖的。
平童揉了揉拳头,怪笑一声,“好小子,还不错,试一试平某的这一拳。”
说罢,沉腰扎马,拳头以一种极慢的速度缓缓推出。
众人切身感到厅内空气受拳头气机牵引,正变得沉重异常,似乎所有的空气正在漩涡般向平童的铁拳聚拢。
这一拳便是破空……
撕裂空间,拳破周天……
太虚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