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标记内。
陈悠能清晰的看到两人虽然受伤,但是还活着。
这也是自己手下留情,专门把他们打废,然后想问问复活他们的人是谁。
这样一抓一串,就知道潜在的敌人是哪位。
陈悠思索着,提枪过去,先捡起最近的一枚勋章。
顺手打开通讯器,叫一位商会的老成员过来。
同时。
尸体残肢中的常云呈,听到陈悠询问的话语,也是慢慢呼出了一口气,用残存的左胳膊撑起身体。
大雨落下,被子弹炸裂的不规则伤口处传来蜇人的疼痛,他强忍着,用目光望向了机枪后方的陈悠。
他最后还是没有选择在陈悠捡东西的时候偷袭,因为他的伤势太严重,没有丝毫成功的把握。
但要是聊聊,说不定还能活着,再找找机会。
不只是他,李程凯也捂着腰间的伤口,慢慢站起身子。
从后方望去,他身后的衣服炸开,背部有一个模糊的血洞。
李程凯也明白,在这样的状态下,他们偷袭反击,其实真的和找死无疑。
尤其常云呈可是清晰的直到陈悠是怎么杀死北河剑客与他。
就算是全盛状态下,他感觉人数少的话,且没有重武器的情况下,偷袭也没太大的意义。
实在是在近距离的位置上,陈悠的实力已经碾压了他们。
不愧是七品的超凡。
他是真的嫉妒,嫉妒到这个事情,他们都没敢和那些罪恶摆渡说过。
怕这些人恐惧陈悠的实力与天赋,然后保险起见,压根不来。
不过他们虽然受伤虚弱与疼痛难忍,可还是有意无意的看向后方的麻衣。
听刚才陈悠的话语,他们现在已经知道是他们的队友出卖的他们,交出了这次的计划。
如今再联系工厂外的麻衣出去,赶路途中的故意落队。
他们现在全然明白了。
这不是麻衣无意为之,而是早有预谋。
这个他们确实防不胜防。
毕竟他们也真的没有想到,之前会复活他们,并和他们几年来生死并肩的队友,竟然会出卖他们。
得出这样的结果,他们心里不好受,也一肚子的火气。
要不是麻衣,他们说不定还真的可以成功。
只是现在寄人篱下,他们也不敢说话,不敢乱动,只是静静的等待陈悠的吩咐与话语。
他们现在其实和麻衣一样,都想求一线生机。
没人不怕死。
尤其是现在整个小队团灭。
他们若是死的话,就真的死了,他们不觉得陈悠会复活他们,复活一个多次算计他的仇人。
而另一边,麻衣看到常云呈二人未死,又听到陈悠的问题后,也是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更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就像上学的时候,班里十人玩的很好。
晚上说去网吧夜市,其中一人不想去,九人求不来,就先翻墙去网吧玩着。
但等半夜,那名未去的人,装孬,却给老师打了小报告。
打完,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接着回宿舍睡觉,等着看笑话,看朋友的洋相。
可那边的老师抓着人,第一句话就是‘谁谁谁’告发你们的,之后给九人当场请家长,又专门夸赞了一下那个告密的人。
并且还连夜打电话,让那个告密的人知道,老师把他的事给说了。
再等九人背了处分,回到宿舍。
这就很尴尬了。
没有老师在场的情况下,这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确定。
陈悠,现在就是这位老师。
只不过那些学生没有被请家长,而是大部分都被老师打成地下泥水里的残肢了。
“找个避雨的地方聊聊。”陈悠看到常云呈二人认命的样子,又瞧见麻衣一副讨好的神色,也是指了指旁边的建筑。
在那里面等一等,等人来齐。
“好..”麻衣连忙点头跟上,毫无任何疑问。
他现在就指望陈悠先把二人杀了,然后再问别的。
不然问着问着,他怕心思狡诈的常云呈,来个话里有话,惹陈悠生疑,最后拉他当个垫背,一块害死。
麻衣现在就怕这个。
他的害怕比起常云呈二人来说,也不差什么。
常云呈是二人不说话,又看了看屋外的厨子后,就相互搀扶着踉跄跟过去。
而从始至终,厨子看到两人果然活着,也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
相反还持枪戒备着四周,创造着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
同样,他也知道是二人没死的缘故,不是摆渡瞄的不准,反而是摆渡使瞄的太准,才可以‘手下留情’。
不然14.5的大口径子弹,专业打轻甲战车的子弹,一梭子打下去,他们没有超凡,也没有过硬的实力与防具,这基本是完事的。
也是这样强大的杀伤力情况下,在五品权限以下,星河商场是不出售重机枪等超大武器。
想要,只能在星河世界内搞。
五品权限以上,这武器倒是有卖的。
只不过大家都是五品,到时候能不能用重机枪破对方的防御,都是一个问题。
很大几率是沦为鸡肋。
因为五品的科技世界,里面所存在的都是更高科技的武器。
这才是日常杀手锏,和低品世界内的狙击枪一样。
但是这样的科技是不能带入低品世界。
超凡和普通之间有个坎。
相对星河在品级上还是完整的,尽可能确保公平性。
且也在厨子思索的时候。
另一边。
一栋破旧的三层写字楼内。
一楼,砂石与破家具组成的大厅内。
陈悠来到破碎的柜台旁边,掂起了旁边翻到的椅子坐好。
‘嘀嗒’
仔细倾听。
除了外面‘哗啦啦’的大雨与墙壁龟裂的防水层处,潲进的雨水以外。
陈悠还能听到常云呈断臂处的血液滴落声音。
他现在脸色苍白,灵气为了维持伤口,已经消耗了不少。
整个体能大幅度下降。
不过李程凯还好,本身就修炼过肉身,再加上腰间是穿透伤,倒是能慢慢维持住伤势的稳定。
他们中唯一完整的一个人,是有些干笑的麻衣。
但他如今看到整个场面安静,也不知道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