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伴离去,步行多时才归吴县。
送到钱府门前,陈默对方晨道:“少将军不如再考虑一二,有先生相助,少将军想要做什么,要方便许多。”
“免了吧,我可没那个福分。”
不知为何,陈默从方晨口中,听出了防备之意。
今日先生确实用戒尺打了少将军,难道少将军记仇?
不应该啊,少将军连吴县尉都不曾记恨,又怎么与先生置气,除非这其中有难言之隐。
回想今日所见,似乎从自己进入学堂后,少将军就一直和先生保持着距离。
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按理说少将军与先生互不相识,为何如此防备对方?
一大堆疑问出现,陈默不知如何解疑。
刚想询问,方晨已经进入钱府之中。
此时的钱府,热闹非凡。
钱谦跪在正堂,身旁钱夫人厉声呵斥,钱有为坐在堂中,脸上多有怒色。
“是...是孩儿知错,还...还请娘息怒。”
钱夫人急声道:“眼见兄长受罚而不作为,这是为娘教你的?”
方晨大老远就听到了呵斥之声,赶忙跑到正堂,正好瞧见这一幕。
赶忙上前拦着,“姨娘这是为何?谦哥儿犯了什么错?”
“小晨,你回来了!”
钱夫人见到方晨后,十分惊喜,钱有为也赶忙走出正堂。
“小晨,先生将你留堂,究竟为何?”
见二人关切之意,方晨心中温暖,随后解释道:“大人放心,先生将我留堂,不过些许小事罢了,快些让谦哥儿起来。”
“兄长......”哭红了双眼的钱谦,此刻脸上写满内疚。
“若非我求兄长与我同去学堂,也不会使兄长被先生责罚,都是我的过错......”
“胡说什么?我又没怪你,快起来吧。”
将钱谦拉起,又对钱夫人道:“姨娘安心,我没事,小谦更无错,时辰已是不早,快叫人帮小谦清洗一下,早些歇息吧。”
钱夫人点头,看出方晨有话与钱有为说,便不多留,带着钱谦离去。
等他们走后,钱有为问方晨吃过没。
方晨如实回答,钱有为面露喜色,“先生将你留在府中用餐?”
方晨尴尬一笑,“出了点小问题......”
“什么问题?”
“先生收我,我不允,被赶了出来......”
“糊涂!”钱有为急道:“你怎得如此莽撞?”
方晨却对钱有为道:“大人莫急,听我解释完可好?”
钱有为指着方晨,好半天不知该如何训斥,面露愁容,十分苦恼。
“你可知,你可知你错过了什么?”
“可是大人,那是小谦的机缘。”
“这与谦儿何干?”
“大人有所不知,先生本意收谦哥儿为徒,奈何谦哥儿性子软弱,便想激出血性,多加培养。岂料小子今日去了学堂,不小心坏了先生的法子,这才使得先生责罚。”
“你是说,先生看重谦儿?”
方晨道:“更多是因为大人你。”
“我?”
“先生会收谦哥儿,是大人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