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回瞪了他一眼,“谦哥儿,开口不讲人言这位,是学堂学子吗?”
“兄长?”
什么叫口吐人言?钱谦没听懂,其他小童也没听懂。
反倒是先前开口那人,脸色急变,“汝敢羞辱我?”
方晨冷笑一声,反问道:“脸疼吗?”
那人也愣住了,“你难道还敢打我不成?”
方晨摇头,“不敢哟,万一给你打死了,没人收尸可不好。”
真给旁人吓得一哆嗦,面前这位,为免有些太阴狠了些吧?
方晨从座位上站起,来到那人面前,笑问道:“叫什么?”
那小童扬起脖子,“李少英。”
“哦?原来就是你整日欺我家谦哥儿性子醇厚,拿他取乐?”
“不...我没有......”李少英不知看到了什么,有些慌张。
方晨笑拍着对方的肩膀,“李少英同学,昨夜谦哥儿说与我,你要和他比背书?”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是背书,为什么他害怕比过之后,被你欺负呢?”
“因为...因为他笨,他...他背不过我。”
方晨就纳闷了,这小子怎么紧张成这幅德行,他还什么都没做呢。
“别紧张,我就是问你几个问题,又没欺负你,干嘛这幅德行,搞得好像我真欺负你了一样,你们说是吧?”
唉,周围怎么也没有声音呢?
方晨抬头一眼,顿时愣住了,之前那位老先生就站在自己身后,难怪他们一个个都跟蔫打的茄子一样。
“先生何时到来?”
老先生冷哼道:“在你扬言要打死他之前。”
方晨见状,不免有些尴尬,“玩笑,玩笑,当不得真。”
老先生呵斥了李少英一句,“滚去一边站着,待会老夫再收拾你。”
李少英小脸都要被吓坏了,赶忙跑到角落处。
随后老先生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方晨立刻会意,抬到老先生身后,给他老人家搀扶着坐下。
“明明如此聪慧,为何张口闭口便是打杀之词?”
老先生本想让方晨坐下答话,谁知方晨第一时间抬到了自己这边。
这般敬师,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方晨笑看着身旁的钱谦道:“无他,护短而已。”
老先生抚须直视方晨,发现他目光并未见任何躲闪之意,冷声问道:“你可知那孩子是老夫的孙子?”
方晨点头,“知道啊!”
“知道,你还敢如此放肆!”
方晨忍不住挠了挠耳朵,“学堂里斗嘴,总好过日后吃亏,更何况小子也没真的动手。”
“倘若他真的欺负了钱谦,你待如何?”
“手打断,腿打折!”
“混账,汝听人言否?”
给老先生气的,后世网络词汇都脱口而出。
方晨笑问道:“可有不妥之处?”
老先生忍下怒气,又问了一句,“为何不说教与他?”
方晨仍是笑眯眯地回答,“杀鸡儆猴,大不了小子被赶出学堂,总不能叫谦哥儿被人欺负了,老先生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先生吹起胡子喝问道:“你是说老夫管教无方?”
方晨反问道:“老先生说笑了,您现在不正是杀鸡儆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