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真是因为如此,那梁山才想的找夫君来的。”
赵明诚听得点了点头道:“我早是料想的了,那梁山若是一切顺利,也不会想的我。若是当真来寻我,必是有了难事。”
说着又问道:“如今这济南府的守将是谁?光是慕容彦达,该是不会叫张青如此犯难。”
这赵明诚是不知道日后自己有难看的,要知道,定然也没脸去评价这慕容彦达的了。
却听李清照又应道:“守将闻说乃是谢贶。”
赵明诚听得当即恍然道:“难怪!谢贶一心向着宋家,对这些山匪,是深恶痛绝,怪不得会叫张青吃尽苦头。”
说着也默默不做声,半晌才是长叹一气,终究问出口道:“那梁山,又是怎么要来寻我,总不能点名道姓来问,直就四处探寻我等下落吧?”
只见李清照是连连摇头,也有些佩服道:“这梁山只说一句,说是来寻昔日二龙山的旧友,欲求一见。”
“这般说的,旁人不知道是说谁,我却又如何不知?”
“那梁山,是当真来寻咱们了!”
“只没想到,非是其主动来寻咱们,却是要叫咱们去寻他去!”
看开了的赵明诚也是彻底不管不顾了,与妻笑道:“这倒是张青作风。”
“天马行空,却又合乎逻辑。”
“这张青…”
说的一半,赵明诚也陡然惊醒,自己怎地说着说着夸起了那匪寇来了。
连忙收了嘴,也收敛了心神。
缓了缓“诡异”的心思,却见那赵明诚再问自家夫人道:“夫人意思,这梁山,咱们去不去寻?”
李清照是斩钉截铁而应道:“若是不去,就请夫君连夜往东京而去。咱们叩见陛下,把在二龙山与贼人掺和的事情说上一说。”
“依着咱们夫妇二人的名声,再加上也是受贼人所迫,陛下终究不会过于为难。”
“如此做法,相公当是可不寻那张青去。”
赵明诚倒是没想自家夫人说的如此直接。
看那意思,是要叫自己自首去啊!
然不得不说,李清照说的狠,却也说的对。
要是自己去寻陛下,看在自己是被贼人掳掠去的份上,也不会当真要了自己命。
只是日后仕途必受影响,再也不得用了!
可再想想,今日去见那张青,必是越陷越深,有此一番,就算再有心思去京城,怕是也不叫陛下能有宽仁之心了。
这群梁山贼人,当真可恨!
想着想着,赵明诚不由又骂的两句。
却见那李清照,看着赵明诚踌躇不决的神情,直言道:“依我看来,如今还是去那京城谢罪为好,免得越陷越深,日后是连选都没的选。”
赵明诚哪不晓得这些,可真要其就去京城,实在叫人为难!
有这魄力,他也不是赵明诚了。
而李清照是眼看着赵明诚直直思量半晌,却叹气一声,摇头道:“那张青有甚思量也不定,咱们贸然去京城见陛下,非妥当之事。”
“还是先去见那张青看看,说不得…也无大事。”
这临到最后,赵明诚自我安慰的性格是又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