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又是举手一挥,大笑而出道:“走!看看我的新夫人去!”
…
东岳庙里,林家娘子正是朝着菩萨虔诚祈祷,心中默念祈祷之言,只求自家相公能安全归来。
只这林娘子一心虔诚拜着,边上的使女锦儿可当真是急死了。
她可早就发现,这庙里有些人,目光频频往这瞧来,俨然不安好心。
见自家女主人一点反应也没,实在忍不住,低声与其附耳道:“夫人,这庙里有些不对,咱们快些离开此地吧。”
那林娘子听得直是一惊,见锦儿一脸认真,不似玩笑,忙也起身道:“可又是那歹人?”
锦儿忙不迭的点头,面上几乎都快哭出来了,直悄然指着一边,更低声道:“就那边那厮,我早前记得,就是那歹人的下人。”
林娘子却不敢向那瞧去,强忍俱意道:“此地人多,那歹人也不敢太过,咱们速速归家去。”
言罢,就是低着头,匆匆向外而去。
不料才走的没几步,那庙门都没出,迎面就来了自己那“恶梦”!
只见得那花花太岁,身后带的五六个跟班,朝着那林娘子一脸淫笑,一手就拦着其去路道:“小娘子,怎地走的如此匆忙,这是要去何处?”
林娘子一心猛然一跳,低头不语,直欲闪身而去。
然这高衙内窥视已久,哪能轻易放过这林娘子,顾不得边上看着的人指指点点,直就一把抓的林娘子道:“何必如此心急,咱们既是有缘,就一齐喝的一杯如何?”
那林家娘子是外表柔软,性子刚强。
见那高衙内伸手,是一下甩去,冷言相与道:“且叫衙内自重,待我家相公归来,可是难堪了。”
那高衙内听得却是不为所动,反是哈哈大笑,旋即一脸戏谑,与那林娘子是缓缓说道:“林家娘子,你若是还想着等你那相公,怕也随着涂山女一般,只能成了望夫石了!”
此言一出,就叫那林娘子猛然一抬头,看着那高衙内,声音不住颤抖道:“你这是何意?”
高衙内眼看这林娘子心中最后的信念就要被自己打碎了,更是得意。
双眼一紧,手上又抓起了那林娘子,就要说出那林冲杀人重罪,只要归来,就是死路一条的事情!
“太岁!太岁!”
正是那高衙内要呼出击溃林娘子的那句话时,却听后头有一自家小厮连声高呼。
高衙内心头自不痛快,转头恶狠狠的对着那小厮道:“何事如此慌张,且不见小爷正与美人说话么!”
那小厮见自家主子生气,面上大骇,却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与那花花太岁低语一阵。
林娘子就见面前那高衙内的神情是一变再变,到的最后,完全没了先前得意,反是一脸暗沉。
当下就有心所感,觉着自家相公该活的还好好的。
果然,等那小厮附耳说完,那高衙内便是把手一松,眼神有些狠毒的看着自己,冷声道:“你那相公,倒是难缠,我便就等着看看,他能翻起哪般风浪!”
说完这狠话,那高衙内终究没再多留,转身就走。
也引庙内看着的众人纷纷窃窃私语,各自猜测到底发生何事。
至于逃过一劫的林娘子,自也是暗自庆幸。
然此劫虽逃,林娘子却也晓得自家丈夫必然在外九死一生。
不由又双手合十而祈,只求苍天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