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教学质量还真就比不上人家维度乐园。’殷长生收拾了手上的书籍准备下课,他今天听的是医道课程,倒也不能说是不用心,主要是实力上限在哪里摆着。
“听说了没,隔壁武院的那个废物据说要和...”殷长生离开之时,听见后头絮絮叨叨的说着,似乎是某个废材逆袭的故事。
他也没在意,又不是什么大事,等哪天出现了人咬狗的新闻,他说不定会搬着板凳过去凑热闹,现在他哪里有空闲。
而且就这情况,大概率是秦萧开始崛起了,第一天就开始打脸。
兜兜转转在学院一天了,这些个教书先生的教学质量还没他开挂学的快呢,所以他打算回去自学。
今天他就一个人出来,也不对,还带着伪装成章鱼的触手脑怪帽子,其他的人要么在家里头帮忙建设地下实验室,要么就是跟喵喵一起去处理金钱帮的事宜。
至于殷长生?
他反正是不会这些事,既不会管理也不会挣钱,更不懂策划,唯一能帮忙的就是提几个富江出来做成法宝助助兴,真要上手的话那叫外行领导内行,迟早要出事的。
之前他也打听了一下秦萧的事情,在文院这边流传倒是不广,背后嚼舌根的也少,大概可能不是同一个圈子里的吧。
文院里也有习武的,但不会像文院里那么拼命,真就为了强身健体,大部分也才养气一重,甚至还有压根就没有入门的都有,只不过偶尔打打拳养性一下。
而武院那边就不一样了,基本上随便问一个,都知道这位,第一印象就是变成废物的天才,而后就没什么了。
这让殷长生颇为疑惑,那他那一群人上赶着嘲讽是个什么情况?
而且还是有名有姓的人,都巴不得上去踩上一脚,为了白灵的青睐?
这就更扯淡了,人家那是联姻,你上来踩两脚就能破坏的话,真以为利益之间就那么脆弱。
但要是离了秦萧,这些人就都很正常,对人也是有礼貌,不会出现那种脑子一热就智商都没了。
所以,殷长生觉得这估计不是他们的问题,看到是秦萧的问题。
这情况就跟一个学霸因为玩游戏变成学渣的性质差不多,这总不能因为你一个学霸不学习变成学渣了,整个班的人都联起手来欺负你吧,这事根本就不可能。
再一联想到秦萧身上需要百年真气的量才能填满的窟窿,殷长生怀疑是秦萧的体质有异,所以才会如此,要不然无法解释这种情况。
但凡换个有脑子的,也不会上赶着这么欺负人,要是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或许还合理一点,秦萧是什么人,世家子,还是嫡子,哪怕没有武功在身,也有大把大把的人去巴结,而不是说去嘲讽。
殷长生在询问的过程之中也知道了这百家学院周围的情况。
学院周围依附了三大家族,秦家、白家与王家,秦白王三家是世交,虽然暗地里有不少的龌龊,但却也算是相互扶持,当然,这里头还掺杂了不少其他的小世家,不过都无足轻重。
当然,这不代表说百家学院里的学子就不如这三大世家,主要是这三大世家占了地利。
这百家学院里的学子有不少是世家里出来的、宗门过来交流的,反正只要能考进来,都收。
除了秦萧的体验不好之外,基本上所有人体验都不错。
殷长生就是这样子,能进学院的,都是自身过硬,所以人脉就很重要了。
他今天在听课,就有不少人过来聊天刷脸熟,甚至邀请他吃饭等等,但都被他拒绝了。
所有人都明白,从百家学院里出去的,只要不夭折死在半道上,不敢说前途远大,但却也是一份极其珍贵的人脉。
因此很少说会玩出真火,真要有事也会圆滑的处理掉,也不会出现明面上撕破脸的事情,毕竟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谁知道你欺负的学子会不会有一天成为威震天下的人物。
也正是这种大环境下,秦萧的情况就更加的诡异了。
当然,也可能是文院这边的情况和武院不一样。
晃荡出了院门,一寻思是要回去还是四处溜达溜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他也没空去找秦萧,他现在正忙着打脸呢,哪有空。
“那谁,过来喝一杯?”
殷长生有些疑惑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中年人,用手指了指自己。
“对,就头上顶着望潮的那个,过来吧。”
那中年人在学院墙角处,摆着两椅一桌,桌上放着两杯子一酒瓶以及一小碟花生米。
“我不喝酒。”殷长生也不客气,坐在了椅子拈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嚼着。
“不喝酒?那你还吃我花生米?”那中年人明显一愣,觉得殷长生还真不客气。
殷长生又拈了一颗扔进嘴里:“这来都来了,不吃点也不好意思,贵姓?”
“刘竹,名字如何?”中年人刘竹抿一口酒问道。
“还行吧,对了,你这花生米有点不够脆。”殷长生嚼着说道。
“...”刘竹一头黑线的看着殷长生,不够脆你别吃啊,这就两句都不到,你这祸祸了他大半碟的花生米,赶忙随手一抽,用五指护住了花生米。
“瞧你那抠门样,不就吃你点花生米嘛,幸好我不喝酒,这要是还喝酒你不得急眼上手来打我,不白吃你的,我也贡献点。”虽然他吃了对方大半碟的花生米,但明明是对方叫他过来喝酒的,结果还不肯给他吃。
殷长生随手拿出了一大堆的下酒菜,还有两瓶喵喵不知道从哪里收购来的酒。
“我就问一下,你这菜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这哪能告诉你,这是我吃饭的本事,跟你说了我岂不是得饿肚子了?”殷长生眉头一挑,压根就没说。
刘竹夹了一把糟辣脆皮鱼塞入嘴里嚼着,确实是好滋味,可比他的花生米好多了。
“既然是你吃饭的本事,我也就不问了,看你这情况,似乎也习武?”刘竹只是简单的瞥了眼殷长生,便看出了殷长生的底子。
他确实练过五行武道,不过已经搁置了很久了,对于他而言,五行武道的价值和五行法术一样,都成了他的垫脚石。
至于练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事,殷长生表示他根本就不练武,他打牌的啊。
“练过几天,后来就不练了,没什么意思,还是看书有意思。”当然,还有捏富江也很有意思。
“倒是有趣。”刘竹也没劝说什么一定要习武,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路是自己选的,可怨不得他人。
“所以说,你找我到底干什么?”殷长生打量了一下这个中年人,觉得对方不一般,所以就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只是想问你以后想干什么?”
刘竹的话,似乎有两层意思。
“当然是混吃等死了,还能干什么?”殷长生眯起眼睛说道,这货不会是认识自己吧。
“就不想争一个...”
“不想争,懒,我拼了这么老大的力考进了学院,我就不能胸无大志的混日子吗?”殷长生非常不礼貌的打断了对方的话。
刘竹不由得晒笑一声:“有理,有理,所言不差。”
他觉得殷长生的回答很有趣,但凡学子,如问志向,皆为远大。
却不想如今遇见胸无大志的混子来。
“行了,你就慢慢喝吧,我还有事,回见。”殷长生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见殷长生离了学院,刘竹将杯中酒饮尽,那一句还是弃文从武终究是没说出口来。
“废太子之孙啊,连个大名都没有的张三,老师说的不错,这大楚国祚,怕是不久了。”刘竹以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