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叔父与独孤阀谈了一个大买卖。”张北玄没有说是什么买卖,朱拂晓也没有问。
推开朱红色大门,然后打量着院子中的摆设,朱拂晓很满意。
有一点老北京四合院的味道。
“有心了。”朱拂晓拍了拍张北玄肩膀。
“能为公子效力,在下求之不得。只是为了公子安静,小的也没有买什么仆役。公子若有需求,小人回头便安排人给公子送来。”张北玄一双眼睛看着朱拂晓。
“就我兄妹二人便挺好。”朱拂晓登临楼阁,俯视着眼前碧波荡漾的湖水,还有远处湖泊中跳跃的鱼儿,心情也不由得为之开阔起来。
“我这里还有些珠宝,留着也是无用,你明天派人来取一趟。”朱拂晓背对张北玄道了句:“替我办事,总不能叫你吃亏。莫要拒绝,你是个盗匪,也没有多少钱财,怕是供应不起我的花销。”
朱拂晓将张北玄拒绝的话堵了回去,然后张北玄连连点头:“多谢公子。”
说实话,他们这群做盗匪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我这里还有些字画,不太好出手,涉及到了尚书府。”朱拂晓又轻飘飘的道了句。
“尚书府字画?”张北玄先是一愣,然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神里满是悚然:“先生,尚书府一处别院被盗,在江湖中开出万两白银悬赏,该不会是那批宝物吧?”
“不错,尚书府宝物丢失,就是我做的。只是那些古玩字画,太过于晃眼,不好脱手。你可有兴趣吗?”朱拂晓转过头来看着张北玄。
“能!小人能!”张北玄看着朱拂晓,顿时惊若天人,目光里满是敬佩:“公子神通,想不到尚书府大案竟然是公子做的。江湖广大,黑有黑道,白有白道,要是惧怕那官府,咱们还做什么盗贼?连丢脑袋都不怕,还怕什么尚书府?”
“明日派人来取,你我三七分账。能卖多少钱,全靠你自己的本事。”朱拂晓吩咐了句。
乱世即将到来,古董字画变成了不不值钱的玩意,唯有黄金才是乱世的硬通货。
“嗳!”张北玄重重的点头:“小人这就去准备人手。”
庭院早就打扫干净,兄妹二人就此在洛阳城内住下。
任谁也想不到,天下间有数大盗匪翟让的儿子,竟然就住在洛阳城内。
如今伴随白骨身修成,朱拂晓容貌、气质俱都是翻天覆地的变化,错非往日里对他熟悉至极的亲人,任谁也认不出他。
当天晚上,朱拂晓布下魔阵,然后将那藏胎法界的坐标牵引而来,将藏胎法界内堆积如山的字画、古董取出来,在一个屋子内摆好。
古董虽然珍贵,但对于朱拂晓来说,最珍贵的还是玉石。
第二日
张北玄驱赶着三辆马车,带十几个身材壮硕的汉子,来到了小楼外。
朱拂晓正在清晨中喝着米粥,拨着鸡蛋。
“公子,人已经准备好了。”张北玄上前来,将一堆小纸包裹放在了朱拂晓身前,都是一些准备好的熟食。有牛肉、羊肉等稀罕物。
朱拂晓筷子指了指一个屋子:“自己去看。”
张北玄也不多说,推开门走入屋子,然后接着便是一阵惊呼:“我的天!王右军的兰亭序?”
“这是三无和尚的手抄经文?”
“这是汉武帝的佩剑!”
“……”
屋子内传来张北玄的一阵阵狼嚎。
足足过了小半日,才见张北玄面色潮红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公子,没有十万两,休想将这些宝物买走。这可都是稀罕物,抢手的货色,怪不得尚书府会急眼。”
“就拿这兰亭序来说,若传入天师道耳中,天师道必然会亲自派遣强者前来争夺。没有个三五万两白银,休想将其赎回。那王右军乃道门前辈,更是五斗米教的先人,对于天师道来说意义重大。”张北玄持着一幅字画,小心翼翼的对朱拂晓道:“就这幅字画,若落在喜欢人的手中,能卖出一个天价。”
“所有钱财,都给我购买成同等价值的玉石。”朱拂晓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批物资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