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望着他如此模样,不禁好奇,这信封里究竟藏着什么机密要闻,以至于一个六根清净的大和尚如此激动,难不成是宝藏不成?
这个想法很快便被林飞给推翻了,若是宝藏,眼前这位风姑娘断不可能以五百两白银做交换,贪财的她直接据为己有岂不更好?
“风姑娘,小僧一介出家人,哪里拿的出五百两白银,还请你莫要为难小僧,否则·····”铁头陀面露窘色,显然一身穷苦的他,五百两白银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
“没有五百两白银,那这封信,我就只好烧了,又或者将其卖给快活王,我想他一定愿意出这五百两白银,毕竟里面记载的可是对手所学心法的巨大缺陷,到时候他心情好,说不定还会多赏我几百两银子呢。”风姑娘见铁头陀拿不出银子,眼珠子一转,如狡猾的狐狸一般计上心头。
她说的话好似一柄重锤狠狠的砸在了铁头陀的胸口,捶的他往后倒退一步,风姑娘好似没有看到一半,自顾自的说着,说到要将密信送给快活王时,铁头陀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双手一画出一个圆圈向后一压,身如利箭飞射而出,朝着风姑娘扑了过去。
一旁吃干粮的林飞,只觉的一股劲风袭来,接着铁头陀的身影便消失不见,紧接着一声怒喝声自院子内传来,林飞抬头望去,那铁头陀和风姑娘已然交上手了。
铁头陀体型壮硕,招式大开大合,举手投足间虎虎生风,气势非凡,好似每一击皆有分金断石,摧古拉朽之势。
反观风姑娘虽然身形娇小,出招却狠辣无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人体要害,中者即便不死,也要遭受重创,真应了那句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两人一碰面,便已交手了十几招,招式之快,气劲之强,远甚于林飞与莫生等人,那栋以茅草和竹枝搭建而成的茅草屋,自两人交战的气劲中分崩离析,碎成了一堆废墟。
“碰。”
茅草屋倒下,屋内的二人自然首当其冲,为了不妨碍自己,二人几乎同一时间自屋内蹿了出来,一左一右分立林飞面前,各自凝望着对方。
两人动则快如闪电,令人目不暇接,静则如老树盘根,一动不动,除了偶尔传来的绵长呼吸声之外,好似那铁打的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他们动起来的时候,林飞看的不是很清楚,停下来之后,他要是还看不清楚,那他还不如把眼珠子挖出来算了。
铁头陀虽然嘴皮子不如风姑娘,手底下的功夫却比对方高出了不止一点半点,这从风姑娘右手臂上的掌印可以看出来。
原本白若羊脂的肌肤,此刻因为铁头陀的一掌之力而乌青了一片,更别说披在身上的薄纱,早已在掌风之下破碎成一块块布条,悬挂在风姑娘的肢体之上。
如果说身披薄纱的风姑娘给人一种性感撩人的诱惑之美,那么如今身披破碎衣衫,强忍着痛苦之色的她,反倒多了一丝女性的柔弱,令人生出怜惜之情。
这个念头不单单是林飞有,哪怕是作为对手的铁头陀也有,他本就不愿伤害风姑娘,此刻看到她如此模样,心中更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