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连声追问,听得沈元景轻描淡写,最后得知家里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定静师太江湖经验丰富,听得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还有青城派并华山剑宗均去了人,哪里不止其中凶险,心想:
“华山派上次道统之争甚为惨烈,剩余之人如何不成惊弓之鸟,上下防备。而这夺门之仇更让人可恨,若是陆柏找来恒山派,我也怕忍不住要发怒。难怪这孩子逮住嵩山派的错,就斩尽杀绝。”
想到此处,定静师太念了句佛,对沈元景说:“沈师侄你维护师门心切,固然不错,可这杀戮之心也太甚了,须知得饶人处且饶人!”
沈元景道:“师伯请恕晚辈无礼,你们佛门子弟才讲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这儒门子弟却还是要遵从孔夫子的教诲,‘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定静师太愕然,奇道:“我知你华山派道统源自全真教广宁子真人,称一声道家还说得过去,如何又成了儒门弟子?”
岳灵珊此刻方才缓过劲来,顿时冒了出来,说道:“我二师兄可是堂堂正正的考中了进士,如何不是儒门弟子?”
定静师太顿时肃然,读书人在大明地位甚高,考到进士,就算江湖中人见了,也得称一声“先生”。
一旁有恒山派俗家弟子如郑萼不过二十一二岁,秦绢只十五六岁,大感好奇,围着岳灵珊连连发问,几人叽叽喳喳的,这同伴逝去的哀愁也淡了一些。
回玉龙栈途中,定静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