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赛门骑士平日里为人如何?”
“赛门骑士能力出众,极富责任感,分担了我平日里不少的职务压力,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王宫忙碌。”克利夫兰望着尸体,眼中闪过一丝伤感,“他的品格称得上高尚,为人谦虚亲和和团里的兄弟们相处融洽,还经常抽出唯一的空闲时间帮助艾尔兰德的弱势群体。”
“如果说,白蔷薇骑士团里有谁能够彻底贯彻骑士五德。并不是我这个团长,而是赛门骑士……”
对于一个死人,根本没有嫉妒的必要,于是一群骑士言语之中无不对他交口称赞,一片褒扬之声。
罗伊听完揉了揉下巴,“这家伙,果真的是完美无缺,耀眼得像个太阳一般。我想,赛门骑士应该特别受女人欢迎吧?”
“这倒没有……”克利夫兰诧异地看了猎魔人一眼,不知道对方为何突然提起这事,不过又想着对方可能已经找到一些线索,便如实回答,“赛门骑士品行外貌无可挑剔,只是可惜他的家世比较特殊。”
他犹豫了,欲言又止。
“有些不好听的话?”罗伊见状劝道,“如果赛门还活着,他肯定希望抓住凶手。”
克利夫兰看着尸体咬了咬牙,“正直的骑士不该在死后议论他人的长短。但如今我是迫不得已……言语之中若有不敬,兄弟你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体谅我。”
“赛门他的家族原本是出自南境的那赛尔,只是那赛尔归于尼弗迦德后,他的家族一部分成员便迁居到了艾尔兰德。从那时起就一直都不太受本土势力的欢迎、备受打压。他的家族日渐衰落、人丁凋零,如今,如今他是帕特里克拉丁家族在艾尔兰德最后的血脉。”
“所以,虽然他顶着骑士的名头,但本地的贵族对他不屑一顾不接受他的联姻请求。而平民和商人之女,他又瞧不上。”
克利夫兰似乎有感而发,“白蔷薇骑士团与他的处境异常相似。因为我们的基地在维吉玛。骑士团在大部分亲王的臣子眼中也是‘外来势力’。顽固分子们一直跟我们明里暗里各种不对付。”
“若不是亲王殿下仁慈,恐怕骑士团早被赶回维吉玛!”
……
“抱歉”,克利夫兰呼了口气,“刚才我有些激动了。”
“说回赛门骑士,也许是在婚姻上受到打击太重,便将平日里大部分时间投入工作中。对于女人闭口不谈。”
另一名骑士补充道,“兄弟们偶尔也会去孔雀花放松放松。但对赛门骑士而言,喝酒可以,女人这方面他却一直极为克制。有时候大家开玩笑,形容赛门骑士像个禁欲的苦行者。”
罗伊双手环胸,注视着尸体陷入了沉默。
按照骑士们的说法,一个毫不贪花恋色之人,为何会被凶手选为色戒的罪人。
他是伪君子?
或者痴情人?
这时,侍卫统领丹尼斯·克莱默在骑士们身后冲着罗伊招手。
片刻后,矮人冲他附耳说道,
“那张名单上的骑士我调查过了……不止如此,所有白蔷薇骑士,一共二十五位,”矮人递给来一张羊皮纸,“家庭信息都在这上面,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辛苦你了。”
少年一边翻阅,一边缓缓问道,“克莱默,就你所知,除了赛门还有别的骑士有尼弗迦德背景?”
“没……”矮人一脸笃定地摇头,“剩下的二十四位白蔷薇的骑士都是泰莫利亚原住民。”
“他们祖上有没有尼弗迦德人?”
“这俺就不知道了!”丹尼斯·克莱默吹胡子瞪眼地说,“罗伊,你不会又让我去查他们祖宗八代吧?”
“算了。”
罗伊摇头,面沉似水。
目前嫌疑最大的赛门居然死掉了。
如果他真是凶手,能自己杀掉自己摆成这副恶心样?
绝无可能。
但要说赛门就是是无辜的受害者,也不一定!
他有尼弗迦德背景,为人正直,表面上毫无女人缘,却被凶手认定犯下银欲之罪……而整个仪式的目的是向王宫中那位尊贵的女人献祭。
这两者之间似乎……
少年回到了骑士那边,他要验证一个想法。
“罗伊大师……咳咳……容我冒昧地问一句,你有发现吗?”
罗伊直面一众骑士的疑惑目光,颔首道,“对于凶手的身份,我已经有一些眉目了。”
“诸位骑士,你们有谁能带我去赛门骑士的房子里看一看?”
眸子从一众骑士中扫过。
“前六名死者的住房……我差不多都调查过,我想赛门骑士家也存在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