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白与的胸口伴随着一种懒懒的感觉悄然腾起,先是浑身无力,继而,一种激流般的痛楚从胸口慢慢升起。
白与慢慢地攥住了拳,想平定心神,试图用内力将这种奇怪的感觉压制下去,然而,这种感觉就好似火种一般,随着她的压抑,整个身子,似乎从内到外燃烧了起来。
“白与,你怎么了?”赢荡看她的脸色不对,不由关心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没事,”白与一个转身,差点倒在赢荡身上。
“这人身体还真是娇弱,一点酒就醉了!”赢稷的眸光冷冷地,似笑非笑瞧在白与的脸上。
“哦?”魏冉看了白与一眼,二王子对白与如此关注。今夜又有人轮番劝酒,莫非另有玄机?
“御医,”赢荡赶紧扶住白与,喊御医过来诊脉。
白与自认为武功实力都比人高,却没料到对方根本不用强,而是不知在何处做了手脚,竟能引动自己的心神。
耳畔又响起赢荡焦灼的声音,一个温热的胸膛揽住了她,“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醉了?身子怎么这么烫?”
白与心中清楚,这些酒,醉不倒她,她一定是中了什么毒?
“殿下,”压抑着身体的不适,仰首看着嬴荡,他也低首看她,俊美的脸上满是焦灼和担忧。御医在一侧轻声问道:“这位公子,可否将身体的不适说与本官?”
这种反映怎么说?在宴会之上,若是因为自己把持不住引发了什么后果,将来没有证据,那是百口莫辩,就连赢荡也会受牵连,虽然想对付他,但不想用这种方式。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尽快离开此地。
“草民只是,”白与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危险处境,闭一下眼睛,屏息定神:“殿下,白与不胜洒力,麻烦您帮我给陛下告罪,唯恐殿前失仪,先告辞了。”匆匆一语后,白与踉跄地推开赢荡转身就走。
“白与,别走,”赢荡一把握住白与的手臂:“让御医看看吧?”俩人的眼神微一接触,白与只觉得心中又是一荡。
这种毒好厉害,看来很难破解,白与自然不是第一天见嬴荡,想震开臂上的手掌,眼神交汇间,神思又是一阵恍惚,连握在她臂腕间的掌心也变得温暖,就好象自己每次孤独行走,风霜扑面时所渴求的那种温暖一样。
“如果不愿意看,我扶你去休息一会儿……”嬴荡的声音遥遥传来,带着一种特有的魅力。
白与点了一下头,她心中清楚,膳食肯定没有问题,一定和她喝的酒有关。只是,这酒水她自己方才也查看了一下,整日打鹰反被鹰给啄了眼,看来,自己还是小瞧赢稷了。这必会将赢荡牵连进来,不过,她想不明白的是,下毒害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就算嬴稷用尽手段,这罪名也不至于能扳倒太子一派吧?
“那边站着的是太子吗?是不是喝多了?”芈八子早就注意到赢荡,却故意装作刚看到问道。
“哦,估计是荡儿醉了。”惠文后看了芈八子一眼,这个女人又想使什么坏心眼?
“老子不问儿女事,难得放松一回,不要管他们,”秦王豪爽说道,一边对着司马错举了一下酒杯。
“哦,臣妾只是觉得奇怪呢,太子酒量也不弱,怎么那么容易就醉了?”芈八子并没有住口,脸上依旧挂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