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身后早已环绕了一大堆人,有男的,有女的,还有和刚才差不多的快汉,露着好奇的目光看着白与,其他男子则穿着太监服,女的穿着宫装,众星捧月般。
白与见到眼前状况,微微笑了。
他果然就是秦国太子赢荡。
贏荡却不再看白与一眼,走了进去。
“乌货,你这个熊人怎么回来这么晚?”迎接他们的壮汉对着刚回来的乌货大声喊道。
“你不要命了,没看到陪太子办事吗?”那个叫乌获,就是和白与打架的壮汉说着,吩咐身边的一个太监道。
“小凳子,过来,快給我找把刀子来。”又对着壮汉一笑:“任鄙兄弟,回头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他身侧的太监立刻答应了一声,匆匆忙忙去了。
任鄙走到白与面前,蹲下身子,阴沉的一笑。
“看这小子吗?凭他的熊样,怎么可能上位?”
“上位?”白与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把他弄来,以为自己是为了上位,才到赢荡身边。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是非到处可见,嫉妒心随处都有,勾心斗角看来在秦朝也少不了,而这个勾心斗角,也可能是赢荡失败的原因。
“任兄弟。。你小看他了。”乌获看着白与,嘿嘿一笑。
乌获笑的很是得意,皆是一副吃定你了的表情。
白与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奢血教,有一次,她可是无意碰到塔克世的手下,他们捉了许多武功高手,把他们聚在一起,听说要练成什么药人,还有一些用孕妇在实验,为这个,白与发了好大的火,当着秋水的面将塔克世训斥了一顿,还把他们的手下揍了。
白与眯眼看着他们,迎着他们的眸光,沉沉灼灼地凝视着。
乌货侧目迎视着他灼灼的目光,心中却有些打鼓。他实在看不透,白与眸中,究竟是什么样的神色。
“你要做什么?”乌货问道。
白与并不理他,几步便走到任鄙身前。然后伸手擒住他的下颌,看着他,任鄙还是第一次被迫直视着别人的眸光,心中第一次有了窘迫的神情。
白与眸中透出冷凝的眸光,淡淡说道:“告诉太子,本公子可不是好人!”言罢,松开任鄙的下颌,在他的脸上擦了一下,灿然一笑。
任鄙被他笑得心中一惊,一弯腰从他身侧溜了出来,向屋里跑去。
“哎。。哎。。任兄弟。。。”乌货在后面喊道。
殿里,一个棕红色的几案上摆着一个青铜的熏炉,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飞龙,龙口中正微微吞吐着袅袅轻烟,令人心定神怡的香气在殿内缓缓飘散,侍女们早备好了酒水,两个女人侍候在嬴荡两边。
“殿下,那个少年您准备怎么对付?”一个大嗓子声音道,正是跑进来的任鄙。
“哦,”男子淡然的声音,却分明夹杂着一丝冷冽,如同这北地的夜风一般,令人闻之生寒。
“为了一个少年来打扰我,你有什么用?”他淡淡扫了两个姬妾一眼,俩人惊慌的站起身来,退了出去。
“殿下不是准备收了他。”任鄙见惯了赢荡的表情,并不害怕。
“推及己人,你以为都和你们一样,这要看他通过考验才行。”赢荡端起酒杯,责怪地扫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