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说什么?”张辽站到田丰身边,长槊柄上挂着的白毛长缨随风飘舞。
“呃,没什么。”田风飞快地转移话题,“守灵、文远如果要你们俩一个守雒阳一个攻雒阳,你们会怎么做?”
“雒阳周围群山环绕,崤山扼其西,熊耳、外方山镇其南,嵩山、箕山控其东,只有北部略微开阔,而又有黄河横亘,而在黄河沿岸,又有邙山为其屏障。此外,在其西北,隔着黄河,还有中条山雄峙。”田健遥望雒阳,“我只需牢守函谷、伊阙、广成、太谷、辕关、虎牢、孟津、小平津八关,每关都能以千抵万。”
张辽回看了一眼田健,“雒阳八关确实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下雄关”他停顿了一下,“但我只要雄兵十万。先封死黄河北岸,孟津关和小平津关片甲难出,再围困西至长安的函谷关、东出汜水的虎牢、经太谷口越嵩山的太谷关、南下汝阳的伊阙关、汝阳附近的广成关、东南下许昌的辕关。”
“假以时日,不攻自破。”张辽笑看田健。
田风脸上也慢慢绽放出笑容,两人的策略中规中矩,待会看看哥怎么装逼给你们看。
堂堂后世打工人可是见识过隋末李世民和窦建德、王思聪的洛阳攻防战,还有抗日战争的洛阳守卫战以及解放战争的洛阳战役的。
“我守八关只要两万人,比粮草比士气,不知是我先破还是你先退。”田健望月不屑一顾。
“那我重兵强攻西面函谷关、东南辕关、南面伊阙关,步步为营蚕食雒阳,你两万兵分兵守关只能坐视雒阳破灭,合兵一处则空门四开。”张辽胸有成竹。
田健低头思索。
田风则瞪着张辽,大哥你把解放战争的套路说出来了我等下拿什么装逼?
“以两万对十万,硕……健,不能敌。但若是军力相当,文远你胜不了。”田健认输,但是不服。
“兵力相当,我佯攻函谷关或者虎牢,主力顺河而下抢占孟津关和小平津关,有七成把握一战而下。”张辽沉思片刻抬头和田健对视。
“我就算失了两个渡口也能屯兵北邙山一带,抽调其他关口半数兵力抵挡未必会败,而文远还需顾虑粮草运输和黄河天险。”田健咧着疤痕交错的笑脸夹杂着些许破音,“健虽然不知兵法,但手握如此地势还是可以抵挡抵挡的。”
田风如鲠在喉,李世民的套路也没了,难道要我说某军熬了六年才趁着守军昏聩才拿下洛阳的套路吗?太羞耻了!打工人的脸被丢到家了。
张辽看到田丰脸色变幻好奇问道:“公子有何妙计可下雒阳?”
“哈哈哈!”田风仰天尬笑三声,文远兄啊文远兄,你要是一开始就这么懂事多好啊?
笑声随风散去,两双大眼瞪着田丰。
“这里是什么地方?”田风手指雒阳的方向,“京城啊!”
“守此地者,谁还能没有问鼎天下之心?”田风计上心来,“何人敢漠视民心?”
“我只需驱万民进八关,守关着漠视民众死在关下士气必然大落,收拢民众,区区百里雒阳四塞之地能养多少民众?”
“好计!”田健怪叫一声,他对田丰完成赌约的信心又多了几分,够狠才能成大事。
张辽不停点头,他站在攻城将领的角度来看,这未尝不是好计,至少可以大量减少士兵的牺牲。只是攻方也同样损失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