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张巍大笑了起来,笑得很癫狂,一把搂住了女人,柔软的腰肢被搂紧,原本宽大的黑袍在此刻收紧,妖娆的身体一览无遗。
“你不怕我杀你?”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要杀自己女人的男人。”
指甲划过张巍的胸膛,顺着锁骨一路往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抚着男人的下巴,女人很自信,眼中的情思好像要滴出水来,媚的勾人。
张巍的手揉过女人的身子,她轻哼一声,红晕浮现在脸上,妖媚的她此时竟多出了一分清纯的美感,那粗糙宽大的手掌顺着女人的小腹一路往上,划过坚挺的胸部,抚摸着那雪白的脖颈。
然后猛地捏紧,女人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捶打着张巍的手臂,张巍松开了搂着女人的手臂,拎着她的脖子,把她拎到了白玉石砖外。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杀你?”张巍癫狂的笑着,看着痛苦的女人,这份复仇,这份施虐感让他感到无比的畅快,也是直到此刻,他才清晰地发现,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他想要的是痛苦的人,那些连心最深处都腐烂的人都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品尝到痛苦的滋味,这些年他所忍受的煎熬都要加倍偿还。
“砰!”
女人的头颅像一个西瓜,被张巍闪烁着雷霆的拳头打爆,猩红的血液溅到了他的拳头上,手臂上,身上甚至脸上,这个男人此刻好像一个疯子,在狂笑着。
琵琶声在此刻停顿,短暂的寂静在天外天里蔓延,人们看着那个癫狂的男人,狂笑之后,一声怒吼。
“张安生,你在等什么!”
激昂的乐声再度响起,玄奥的经文化作金光,缠绕着那头几乎可以称为雄伟的巨大光龙,而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巨龙的最顶端是一个手持法剑的青年,半张脸是狰狞的,而另外半张脸是丑陋腐烂的,跟着光龙往巨石上直冲而下。
张椿吓得高声惊叫了起来。
“张安生!”
猛烈地金光在天外天里亮起,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只能看见一个朦胧的影子随着光龙,用手掌触碰到了那巨大的,宏伟的龙爪。
金光转瞬散去,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巨大的锁链砸到了干涸的光海上,扬起巨大的烟尘,而在原本是巨石的地方,那个跟着光龙一起冲到碎石上的青年,正痛苦的哀嚎着。
一边哀嚎着,一边低声念着咒语,张安生的右手开始变化,血浆喷涌,那一条完整的手臂炸开,显露出了一条浴着鲜血的龙爪。
与此同时,张安生的气势开始高涨,宛若初春的竹节,二境三重,三境,三境一重,三境二重,三境三重,四境······
那气势节节攀升,最后直到与张巍旗鼓相当才停了下来,张安生的表情虽然痛苦,但却抑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四境巅峰!半步五境!张椿,你看见了吗!我!很强!”
龙爪伸张着,猩红的血液顺着爪间滴落,滴到了张椿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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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生猛地睁开眼睛。
他依旧坐在太师椅上,身旁的茶水已经凉透了,雨打进屋檐,把堂下打的湿透,轻声呼唤了一声听雨,但却没有往常一样侍女应答的声音。
翠色的细线从他的指尖一直延伸,尽头是那个放着碎片的小天外天。
“幸亏留了一手,不然真被二哥给阴了。”张生苦笑一声,拿起凉茶,一饮而尽。
他一直待在自己的小院里没出去,只是用玉液制造了一个自己外形的替身,再用幻术模仿出自己的神态动作,脸语言都是靠灵气与空气的摩擦完成的,为了能够熟练操作这个替身,张生足足一晚上没睡。
“二哥,不,张巍他已经昏了头了,脱离了计划,不过还在预料之中,更令我感兴趣的,是他所说的那个秘法。”
自言自语道,张生扶着下巴,思索着,他总感觉事情太顺利了,除了张巍突然想要夺取他的碎石,其他的都在意料之中,顺利的有些不真实,接下来恐怕是张巍解开束缚,也估摸着会把龙爪石夺回去。
他只能透过替身看见张巍飞到黑衣人所在的白石砖上,其他的就看不见了,只能靠自己去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