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金陵城中!巡抚衙内!
那江南州巡抚陵睢,金陵郡守椎靳,以及那属下数名万夫长,千夫长,正在召开军事会议,商议目前局势。
这出去八万兵马,浩浩荡荡,回来时还剩不到五千,丢盔弃甲,军器马匹全失,如此惨败,若是先魔皇地下有知,绝对气得咬棺材板。
而且更重要的是,虽然金陵兵马全军覆没,损失极其惨重。但黄州反贼却受损极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陵睢及数位万夫长,数十位千夫长,数百位百夫长,皆是骑马逃回金陵,逃回后仍惊魂未定,急唤兵士将金陵各城门全部关闭,加紧防守。
这个苦了后至小卒,不少脚力极健之士卒,经九死一生方得逃命至金陵城下。那城中却是城门紧闭,守门士卒惧反贼趁势攻入,不敢开门,又被后至围城反贼歼灭。
此时又还有甚好商议,黄州惨败,做为三军统帅的陵睢罪不可恕,先是犹豫狐疑,不决进退,坐等祸至。而后更可耻,危难之际,竟然不顾三军,率亲兵先逃,将所部五万步卒拱手资敌。
其手下数名万夫长,包括金陵郡守椎靳,心中早已对其怯懦惧死鄙视不已,只是目前他还是此地最高官长,彼等皆未敢将此表情明显表露而已。
各位看官或许又有疑问了,那些个万夫长,千夫长,不也同样骑马逃命吗?不也同样怯懦惧死吗?干嘛要在心里鄙视陵睢?那岂不是乌龟笑话鳖?五十步笑一百步?
其实五十步笑话一百步亦是人之本性也,若某生某科考试得十分,归家受父母批评曰:汝为何如此蠢笨,考试只得十分。然此生定言,某班仍有一生考试分数低于某也,仅考七分。
某虽未能,但仍有人更甚于某,苹果比烂,找一位比某更烂之人与之相教,如此亦可为己留存点点自尊。
且平心而论,当时情形,身为三军主将,大敌当前,竟然未做任何安排布置即望风而逃,军心已动摇矣,纵使那数名万夫长千夫长不逃,组织反抗,亦只能给黄州反贼多造成杀伤而已,全军覆没之结局绝无法改变,徒多死掉万夫长、千夫长,百夫长这种经验丰富的中下层指挥官。
这陵睢此时亦知自己威信全无,所以未敢再口出大言,只言此时大家必须同心戮力,谨守城池,虽然城内兵微将寡,但金陵城高池深,固若金汤,粮草足可支一年,且已修书,着快马持去淮西庐州,此去庐州仅三百余里,庐州仍有雕奴。庐州据京师只千余里,银雕飞往京师仅须一日,吾等只须坚守城池至多三月,那京师大兵必来援救矣!如此内外夹击,破反贼必矣!
若是被反贼攻破城池,则非但某等死无葬地,而城中数十万我族百姓亦将玉石俱焚,所以列位大人定须用命死守。
而城中魔族百姓,早已被发动,老弱妇幼则搬运石块箭镞,烧水做饭。青壮则全部上城墙帮助兵士守城,所幸黄州逃回之兵皆是中下层军官,这些初次为兵之百姓,则在这些个百夫长,千夫长的指挥下,将这守城之战进行得有声有色。
而城中人族百姓,则被勒令居家不准出门,并着五千兵士日夜巡防,跨出家门者杀无赦,乃是惧城中人族百姓趁乱造反,里应外合也。
其实亦无须陵睢吩咐,这逃得性命之万夫长,千夫长皆知厉害,须知此时之黄州反贼,亦是连投降不杀此条路亦未给也,只能死守待援。
而此时金陵城外,黄州反贼七头领已全部至此,那日数头领所部三万骑兵,将金陵城下未逃进城之魔兵屠尽后,即在城外安营扎寨,只两三日,那黄震雄即率步卒滚滚而进,从黄州官道绵延不知有数十百里,不见首尾,只两日,即已将金陵城四面围定。
那淮东马场只留下陈进忠率三千轻骑驻守,而淮东马场之马匹,业已源源不断通过马场浮桥向南运送至黄州,而黄州亦以只留二万兵士驻守,其余全部兵力皆围攻金陵,此次围攻可与上次围攻黄州府衙不一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