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青州一旦被大周拿下,那冀州三面半就是大周的地盘了。
围三阙一之下,阴识要么投刘伯升,要么投大周,没第三条路走。
但无论投谁,青州都归大周了。
阴识派遣的少量兵马进入到了冀州以后,并没有对冀州造成太大的伤害。
因为贾复在兵出冀州前,征召了冀州各地的郡卫和县卒,堵死了冀州和青州交界处的各处要道。
冀州各地的郡卫和县卒,或许抵挡不了青州的大军,但是对付青州的少量兵马,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阴识想借着冀州危险,逼退贾复的办法没有达成。
贾复除了防着阴识猛攻外,也没对阴识做什么,反而追着幽州牧一个劲的穷追猛打。
贾复麾下的精骑几乎跑遍了幽州的每一个地方,将幽州牧留在各地的守军打残,粮食全部带走,带不走的就毁掉。
幽州牧最后被彻底打残,被迫向贾复投诚。
贾复果然让幽州剩余的兵马充任了先锋,又从幽州征调了十万青壮充任更卒,浩浩荡荡的杀进了青州。
阴识费尽心思,打残了幽州兵马,打残了幽州的十万更卒,但他自己被贾复逼的远遁海外。
最终以贾复取胜告终。
“还可以调动冀州的郡卫和县卒吗?”
铫期在看完了贾复和阴识的对战以后,一脸愕然的质问。
冯异看了铫期一眼,幽幽的道:“各地郡卫、县卒,皆有守土之责,只要奏请了兵部和陛下,出征的将军皆可调动。
但不能带着他们出州去作战。”
铫期急忙道:“我当初要是调动了冀州的郡卫和县卒去冀、青、幽三州的交界处堵住阴国公,是不是还有取胜的希望?”
冯异瞥了铫期一眼,苦笑着没有说话。
地方的郡卫和县卒战斗力有限,铫期征调他们去堵青州所有兵马的话,根本堵不住。
贾复所调动的郡卫和县卒,对上的可不是青州的大军,而是青州的一小部分兵马。
这两者之间,可是有巨大差别的。
而且,即便是铫期征调的冀州郡卫和县卒堵住了青州所以兵马,铫期取胜的机会也不大。
因为阴识所扮演的青州牧已经和幽州牧结盟,并且合兵了。
两州的兵马合起来,数量可不小。
由阴识指挥的话,铫期根本啃不动。
铫期看到了冯异的苦笑,脸色一下就变了,变得十分难看。
他有些不甘心的低声问冯异,“差距很大?”
冯异迟疑了一下,低声道:“你从一开始,就被阴国公牵着鼻子走。而贾复在堵住了阴国公以后,就对阴国公不管不问……”
说到此处,冯异没有再说下去。
但铫期已经明白了他和贾复中间的差距了。
铫期一脸苦涩。
“你小子!看不起我啊?!”
阴识一出静室,就奔向了刚出静室的贾复身边,指着贾复鼻子呼喝。
贾复嘿嘿一笑,“末将自知不是阴国公的对手,所以只能冲着幽州牧下狠手了。”
阴识恶狠狠的瞪了贾复一眼。
这一战他打的太憋屈了。
贾复堵住他以后,除了对他严防死守外,根本就不搭理他,反而追着幽州牧一个劲的爆锤。
他是空有一身能耐,却使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贾复将幽州牧生生捶死,然后反过来用幽州的青壮和残卒生生磨死了他。
他想尽办法要攻破贾复固守的几座城池,去驰援幽州牧。
可青州的兵马,无论是在精锐程度上,还是在军备上,都差了大周兵马不止一个档次。
大周兵马坚守不出,青州兵根本就啃不动。
“阴国公输的太憋屈了,哈哈哈哈哈……”
马援瞧着阴识吹胡子瞪眼的一脸郁闷,忍不住出声嘲笑。
冯异、马况等人也出声嘲笑。
阴识气的直瞪马援等人。
“行了,你们别调笑阴爱卿了,阴爱卿之所以会输,非战之罪。是那青州兵的错误,也是贾复这小子投机取巧之果。”
鱼禾摆着手,出声替阴识解围。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阴识之所以会败,不是阴识技不如人,而是青州兵不堪一用。
如今的青州兵是景尚死后,景尚麾下的一众将校建立的。
他们在一统青州之前,内乱了好一阵子。
大部分精锐都折损在了内乱当中。
如今的青州兵,实力比景尚或者的时候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让他们攻打精兵固守的城池,他们根本啃不动。
阴识和铫期对决的时候,铫期率领着兵马固守冀州的城池,阴识所扮演的青州牧带领的青州兵就啃不动,只能通过袭击周遭的城池,逼迫铫期分兵,然后蚕食铫期的兵马。
阴识和贾复对决,青州兵同样奈何不了贾复率领的兵马固守的城池。
贾复卡在青州和幽州交界处,随时有南下一扫青州的架势,阴识也不敢分派出去太多兵力,只能跟贾复耗着。
最终生生被贾复给耗赢了。
此外,贾复在这一场对决中,也确实取了个巧。
此次对决,应该是贾复和阴识一教高下的。
可贾复将阴识堵住以后,就对阴识不管顾问,一个劲的追着打幽州牧。
最后借助幽州的残兵和青壮,压垮了阴识。
若是仅跟阴识交手的话,他没有那么多兵力去压垮阴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