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孟轲直接问他身份。
儒雅中年男子犹豫片刻后,笑道:“倒是本王草率了,本王乃是燕王,当今皇帝陛下的亲弟弟,如今奉诏返回京城,主持平叛大业。”
“您来找我,所谓何事?”孟轲单刀直入。
他不太喜欢和一些达官贵人走得太近。
还有这个长公主,怎么到处和别人说自己的存在?
得亏她们只知道自己姓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
不然的话,肯定是一件麻烦事。
‘燕王’负手而立,看向一脸淡然的孟轲,在心中忍不住赞叹了一声,“还真是配得上‘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那句话,不卑不亢,必是人中翘楚。”
顿了顿,他作揖直言道:“今日此来,是为了请教先生,有关平叛的事情,还望先生解救万民于水火,不吝赐教。”
“这...”
孟轲心中泛起疑惑。
向自己讨教有关平叛的事情?真假?
“你真想听?”不过,这还真难不倒他。
因为这几日,二先生已经向他说了关于各地平叛的事情。
也说了,如何解决的方法。
燕王心中一喜,急切道:“先生,就请赐教吧!”
孟轲点了点头,开口道:“现如今能够缓和事态紧张发展,唯有安抚与派兵镇压,齐头并进方可。至于这两者如何去办,相信朝廷自有应对方案。
这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当朝皇帝亲自颁布罪己诏,如此,才能让那些叛军师出无名,不占正义大道,如此一来,其形可破矣,灭其魂,也自当不远。”
他将二先生所言,原封不动的讲给了燕王。
二人又谈论了其它事情。
但是桩桩件件,都事关国家大事。
最后,燕王像是看到一块璞玉一般,眼神炙热道:“不知先生可愿入仕?若是先生愿意,本王自当亲自向皇帝陛下举荐,陛下他必然以国士之礼厚待先生!”
闻声,孟轲摇了摇头,“不用了,当惯了闲云野鹤,出将入相,就不再是我的追求了。”
开玩笑,在暴君手底下当差?
是嫌自己活得长了吗?
燕王眼底闪过一瞬希望,果断与孟轲辞别,还说:“这几日,本王会在乐阳滞留些许时日,明日自当亲自拜访先生,还望先生届时莫要拒本王于门外。”
说完这句话,他便作揖告辞。
孟轲皱了皱眉头。
说了这么半天,一点儿实质性的礼物,都不给我吗?
合着白费口舌?
这群达官显贵、皇亲国戚,也太抠了吧?
李婉清护送燕王返回乐阳。
而赵长歌则负责亲自将孟轲送回李家村,以示隆重。
她今日将二人所谈论的一切,都听在耳朵里了。
当听到先生说‘罪己诏’的时候,她着实为其捏了一把冷汗。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她对孟轲的钦佩之情,就愈加高山仰止了。
所有人都明白了。
就孟轲自己还在糊涂。
大费周章的请自己过来,就是为了聊聊天?
这些东西,都听二先生说过的,有什么好聊的?
返回李家村的路上。
孟轲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嘴角微微上扬,莞尔笑道:“请问赵姑娘,你知道猫怎么叫吗?”
“喵喵喵?”赵长歌试探性回答道。
她不明白,好端端的,先生怎么会问起这个来了?
“那你知道狗怎么叫吗?”
“汪汪汪?”
赵长歌不相信,先生是为了捉弄自己,才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于是,她照实回答了。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叫的?”
“啊?”
赵长歌纯属条件反射,‘啊’了一声,有些不明所以然。
闻声,孟轲大笑道:“不错,相当不错。”
心想,“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将我的个人信息,随便透露给别人。”
赵长歌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名极为乖巧温顺的小姑娘一般,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知所措。
先生这问的问题、和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