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什么意思?”赵长歌有些不解。
隐隐觉得,这句话怪怪的。
低头回味这番话,百思不得其解时,又抬头望了一眼孟轲,却发现他已经陷入沉睡之中。
当然是装睡。
见此,赵长歌也不好在打扰他。
雨势渐小以后,众人开始离开破庙。
马车内。
赵长歌又问起了那个问题,“博大精深,两者之间,有何区别?”
孟轲笑而不语。
她刚想追问,马车突然猛地一颠簸。
可能是丝毫没有防备的原因,总之,赵长歌就跌在了孟轲的胸怀里。
“来而不往非礼也。”孟轲心说。
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赵长歌嘴角显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有种坏坏的感觉。
二人也不知谁占了谁的便宜。
可能都乐在其中吧。
“姑娘,不好了。”
马车外,一道急切声音响起。
赵长歌眉头一皱,连忙出了车内向外查看。
孟轲自然不好继续坐在车内,也下了马车。
在众人眼前,有足足九名体型庞大、身着金甲的士兵一字排开。
“小姐。”
之前搀扶孟轲的那名侍女,从另外一辆小点的马车上下来。
随行的还有其余另外两名侍女。
看着面前九名金甲士兵,赵长歌显得尤为忧心忡忡,“是邪教中人,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的行踪?”
七八名修为高超的侍卫,当即将她护在身后,拔出腰间长剑,正在严阵以待的看着面前的九名金甲士兵。
他们曾听说,有一些极其厉害的练气士,会拥有这样的金甲士兵。
在道教中,被称之为‘黄巾力士’。
刀枪不入,极其强大。
孟轲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却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甚是有些诡异。
突然,他好像是意识到什么,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于是,悄悄退至众人身后。
此去前往乐阳,赵长歌前前后后换了几条路,没想到,还是被人察觉到了。
难道是在金刚寺山脚下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注意到了?
不可能,自己的神识遍布四野,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可疑之人的踪迹啊?
事情透着诡异,她不得不谨慎对待。
“先生,你先回车里。”
赵长歌将佩剑握在手中,准备出手。
担心战斗余波会波及到孟轲这个‘普通人’,于是出声提醒。
然而,她并未得到回音。
“先生?”
她又叫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回复。
索性便扭头一看,谁知,刚好就看到退至马车旁边,准备时刻跑路...
准备时刻登上马车的孟轲。
这警觉性,也太好了吧?
孟轲眼瞎,显然是没有注意到赵长歌用着一种极为古怪的眼神在看着他。
他‘义无反顾’的登上马车。
见状,赵长歌叹息一声,“先生终归还是一名普通人,改不了贪生怕死的本性。”
谁知,不足片刻时间,孟轲便下了马车。
她见到他的手里,此刻正握着一根绿竹杖,便心下松了口气,“原来是拿那根住竹杖去了,险些以为先生是贪生怕死之徒。”
她以为,是孟轲要拿着绿竹杖,和她站在一起面对敌人。
即使没有修为,都能够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坚决和自己同生死共患难,
先生人品也太好了吧?
当真称得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句话。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她恨不得是自己瞎了眼睛。
她口中的先生,从马车上拿了绿竹杖以后,居然按照来时路线走了....
就那么走了...
走得有条不紊。
走得不急不慢。
走得特别潇洒。
在众人眼中,配合落日余晖,留下一道长长的身影。
一去不复返,头也不回。
不管怎么说,此刻,孟轲的表情,依旧还是很淡然的。
目空一切。
因为眼瞎看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