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些。”这一句古木说的很是哀然,不管怎样,总是他的长孙,他这心底多少有些不得滋味。
既然给他传话,定是他打点过的人,有些话刚刚在内阁唤他的时候自是不好多说,但是一路上却是跟他传了不少详细的话,应该是家中夫人交代的,大概是让他知道具体事宜好了解情况。
“早些时候郡主来看望我儿之媳,带了礼物,还给我夫人带了,态度和然,对方乃是郡主之尊,我夫人自然是要好生招待,且郡主和我儿之媳是姐妹,我家夫人自然让她们独处。哪里知道两人相处不多久,我儿之媳便满面苍白倒地,更是身下有血,喊了府医才知其受了重创流产,而当时郡主匆匆离去,言语慌乱,这总不能是我儿之媳自己伤了自己?府医说我儿之媳不仅孩子保不住,很可能以后再无法受孕,这……”
说到这,古木一副哀痛说不下去的样子。
“郡主之尊,古大人即是伤痛也不好作何,但这乃是古大人的长孙,且古大人的儿媳伤得如此之重,即便对方是郡主之尊,古大人却也是朝中重臣,就这么咽下这闷痛,下官替古大人憋闷。”
古木是有几分哀痛,但也不至于太重,他本就觉得对方站在这里乃是特意,此刻这一番话便更加觉得,当即顺话而为,“柳大人真是说到了我心里,我有苦难言。”
“古大人乃是朝中重臣,就算古大人自己委屈,陛下也是不会让古大人委屈的,古大人觉得呢?这儿媳妇可还是陛下给赐的婚,陛下更加不会坐视不理了,古大人觉得呢?”
有些话那是不需要说太明白的,要是需要说得明明白白才能懂,那这合作方不要也罢。
能爬到从二品内阁学士的又怎么会是个简单人物,刚刚一时间没能想太多,此刻被这么提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从家里与云南王庶女有了婚约,古家便放在了风尖浪口,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好在嫁过来的萧青扇还算安分,但这也不足以解了古家的困境,萧青扇的身份一直是悬在古家头上的一把刀。
如此,今日这一场灾难又何尝不是一个取刀的好机会,正所谓福之祸所依,祸之福所依,说的正是如此。
“多谢柳大人提醒。”古木抬手给柳生行了一个大礼。
柳生往一侧微微避了避,“古大人客气了,大家是同僚,下官替古大人不平罢了,说来这事还是先生告知于我,我才顺道走这边与古大人贴心言语几句,下官还有事要办,就不叨唠古大人了。”
说着,柳生回之一礼,后便错开古木离开了。
古木却是站在那站了站,这才抬脚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柳生的话给了他提醒,最后提到的沈砚则是加足了他的底气,有沈砚参合,这事他可以做的更坚定了。
……
天下是帝王的天下,自然到处都是帝王的眼线。
萧青扇作为云南王的庶女,嫁给了内阁学士的儿子,帝王怎么可能会不重视,自然是更加要放眼线在那里。
所以论起萧青扇出事的细节,萧澈那是比古木还要清楚,自然收到消息的速度也比传话的太监快多了。
身为帝王,必定纵观全局,更不提常年与沈砚为伍,所以那脑子也转得特别的快,几乎收到消息的时候,脑子里就转起了利用之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