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带着她的,以她在军中行过医的身份一点儿也不难,但他这次却不能带着她,她现在的身子状况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经不起风雨颠簸。
白初见到沈砚的时候有些愣,毕竟这个点他该在上职,关键是他面色看上去不太好。
“阿砚。”白初只来得及喊一声,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沈砚拉住手牵着去了药铺的后院。
一到后院,沈砚就将白初给紧搂在了怀里,“阿初,我要去均州,早朝太子出事的消息传了过来。”
白初一愣,随即反射性说了一句,“我跟你一起去,我可以做军医,我做过的,你知道的。”
早就预料的事,却比想象中来得快,这一次她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绝不能让他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受伤。
沈砚搂着白初的手紧了几分,“你不能去,路途凶险。”
“我可以做军医,在江州我……”
“这次不同。”沈砚打断了白初的话,后放开了白初,携着她的双臂看着她。
“我想……”沈砚又沈砚的固执,而白初亦有白初的固执,只是她话没说完,再次被沈砚打断。
“你给自己把把脉。”这件事沈砚本不想说,但他知道自己也劝不了白初,必须给她理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自己把脉,离上次也过去四五日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若不是,他自是愿意带着她。
白初被沈砚这话说得一愣,不过没多想,就下意识给自己把了把脉。
白初跟袁伟不同,她对女子之症特别的擅长,孕相这一块自也很擅长,以至于她刚一搭上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又细细探了探,最后傻在了那。
尽管她跟沈砚之间一直说着生孩子生孩子什么的,但也就是说,倒不是不想要,而是前世伤了身子,十年未孕,她下意识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容易受孕,特别是这一世跟沈砚在一起也快一年了,也没个动静,就更没有放在心上了,却是怎么也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还是在这个节点上,还是沈砚告诉她的。
想着,白初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愣愣地说了一句,“孩子。”
沈砚早有准备,以至于不太震惊,但听到了白初肯定的言语,一颗心莫名就软了,很软很软的那一种。
手下意识就附上了白初压在她肚子上的手,“嗯,孩子,我们有孩子了。”
白初的泪就那么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之后是控制不住的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多年的奢望一朝成真,如泰山压顶一般,压得白初瞬间崩溃,“阿砚,孩子,我们有孩子了,有孩子,有孩子了……”
“别哭。”沈砚心疼的将人搂紧,哄着,吻着,以此来平复着白初的情绪,他懂她的心,他都懂,所以他在没确定之前什么都不敢说,如今逼不得已才开口。
沈砚的诱哄和亲吻一点一点平复了白初的情绪,白初埋在沈砚的怀里擦了擦眼泪,嘴角扬起了笑,再次开口,“阿砚,我们有孩子了。”
还是那句话,但此时此刻却是满满的期待和幸福感。
“嗯,我们有孩子了。”沈砚被白初的期待和幸福感感染,话语里亦流露出了期待和幸福。
又抱了一会儿,白初松开了沈砚,有些好奇地看向沈砚,“你怎么知道我有孩子的?”
“几日前,你办宴会那一日,我晚上回去,你说我身上有油烟味,很是反胃。我日日从那酒楼边过,你也没有这样过,我察觉到了不对劲。第二日让袁先生想办法给你把把脉,袁先生说脉象浅不能断定,需等些时日。你自己饮食上也爱吃酸,我都注意着,我瞧着像有孩子,本想等等确定了再说,但今日离得急,你要跟着,我哪里放心你跟着,我要不说个什么来,你定是不会罢休的。”
沈砚的话让白初有些赫然,因为他说的都中了,不过,“你怎么知道女子身孕的反应?”
“我年长,府里姨娘有身孕的时候我是记得的,你以为我像你这般粗心。”
“……”她的确是粗心了,“我这不是没想过么,那么些年一直没有。”白初表示自己很是委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