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有什么好?
不,这个女人不能留了,不能留。
“娘可是有事?娘若是无事,我让人送娘回去,我被陛下停了职,需好生反省,不能招待娘。”
沈砚不欲多言,直接逐客。
林菀真的是气得心肺都要从喉咙跳出来了,同时也更加恨上了白初,只觉得沈砚变成这样都是被白初给蛊惑的,但同时沈砚的话也提醒了她来的目的。
“让这个女人下去,我有话跟你说。”林菀不想让白初听见自己的求助沈砚的事,气焰嚣张的让白初离开。
沈砚也有此意,因此侧身看向了白初,“阿初,你去后院等我。”
沈砚所为都是护着自己,白初也不能明着说什么,就扯了两下沈砚的衣服,眼神示意他别太过。
沈砚对着白初轻轻点了下头,表示知道。
白初这才转身朝着屋外走去,冬己紧随其后。
眼见白初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林菀再也憋不住的在沈砚面前抱怨了起来,“你爹最近很是过分,日日去那徐贱人的屋子,让那徐贱人气焰嚣张极了,伏低了那么些年,现在竟是敢跟我杠了,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还有府里的那些个老东西,一个个跟我阳奉阴违的,我可是丞相夫人,他们怎么敢这样?我这以后还要怎么过?你都不知道,那个徐贱人……”
林菀在沈砚的面前真的是没有一点儿贤良淑德,更不要说做母亲的温婉了,这样的抱怨从小到大听得太多了,才开始的他被埋怨,到后来的有事就找他处理,真的是太多年了。
而他从最开始的渴望到最后变成了不再奢望。
沈砚就那么静静听着林菀抱怨着徐姨娘,直到她突然停下了言语,带着厉色和幽怨质问他,“沈砚,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娘想要我怎样?我已经被逐出了丞相府,即便唤您和父亲一声爹娘,我也无权干涉丞相府的事,我若是做些什么,那便是意图插手他人府邸之事,爹是可以告我的。”
“你是他儿子,他怎么能?”
“我是他儿子,我也照样被他赶出了丞相府。”
这话不是林菀想听的,她不忿,“沈砚,你这是找借口不帮我?我是你娘,你就要这么看着我被欺负吗?”
“那娘就不管我会不会被我爹告吗?”
“他……”林菀想说他不会,但沈砚凝视着她的眸光,让她没法再一次说不会,可她不甘心,她今日放下身份过来不就是为了让他帮她,若是他不帮,她还来做什么,她可是他娘,“沈砚,我是你娘。”
“若你不是,你也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这般言语。”
严肃起来的沈砚真的跟沈雄如出一辙,林菀讨厌死了沈砚这个模样,就像她讨厌沈雄那样,最初讨厌他的不争不抢,后来讨厌他的不冷不热,真的是讨厌极了。
眼见着没了转旋的余地,林菀心一横,突地拔了头上的簪子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沈砚,你必须帮我摆平徐贱人,不然我今日就伤着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为白初那个女人对我不敬,看他们骂不骂白初。”
“娘你随意。”他自己的娘他自己知道,若是这一次妥协,那么以后她将会层出不穷这样的手段,且事情本就是他弄出来的,他怎么会收手。
只是本想着有徐姨娘乱一乱就够他娘忙的了,便没动林家,现在看来你徐姨娘的分量远远不够,上次林元亮赌博的事还没让她娘好好认清事实,他就不该将闻家旁氏那个小妇人和林元亮的事压下去。
林菀没想到沈砚冷漠到了这个地步,一刺激,当即一狠心,举起簪子用力就要往脖子上扎,只是还没扎到,就手上一痛,簪子掉了,紧接着肩上一痛,整个人就不能动了,想要开口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