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隔壁书房有了动静,沈砚风一般的就消失在了原地。
白初看书不小心在书房的软塌上看睡着了,这会儿刚刚好也睡醒了,再加上听到了声音便从软榻上起了身,只是这才刚站起来就被抱了一个满怀,还是很大力度的那一种,不疼,却让她感觉好似要将她给嵌入对方的骨髓一般。
白初刚醒还有点懵,不过本能反手抱住了对方,问了句,“怎么了?”
软软的带着担忧的语调让沈砚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些许,“怎么在这?”
一听这话,白初顿时埋怨上了,“还不是你什么都不让我干,我就在这看书,看着看着不小心就睡着了,这会儿才醒,我觉得晚上我大概要到深夜才能睡着。”
一如既往的亲昵,沈砚的情绪又平定了几分,“吃了吗?”
“还没有,你吃了吗?”
“没有。”
“那我洗漱一下和你一起吃晚膳。”
“饿了?”
“倒也没有,下午吃了些糕点,现在没有特别饿。”
“那等会儿吃,我有话跟你说。”
“好。”
听着这一声应,沈砚坐去了一侧的软榻上,手一揽将白初揽进了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压着人就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一吻再加上这完全被困住的姿势,白初无处可躲,除了承受着这狂风暴雨般的吻,再无其他路可寻。
被松开的时候,白初有气无力地伏在沈砚的怀里,“不是说有话说,你这是有话说吗?”
沈砚缠在白初腰上的手摩挲了两下她的腰肢,用着极致的隐忍,他真的很想就这么跟她融为一体,但有些事必须用话语说清楚,而不是这样的方式。
“我爹今日让人给我送了话。”
沈砚并没有直接说清楚,而是开了一个头,他等着白初的问。
“什么话?”白初都没多想,下意识就反问了。
“我爹说我娘要给我送一个女人。”
一听这话,白初整个人情绪就不好了,倒也不是生气,就是浑身不舒坦,下意识就要从沈砚怀里挣脱,却是被沈砚给狠狠按着。
“我爹让我不要伤了丞相府颜面,说那到底是我母亲,还说接受了就是接受你的意思,更说这事跟他无关,但让我一定不要太过。所以我动了林家。”
白初的挣扎因为沈砚的最后一句停了下来,“你动了林家?”
“是,我动了林家。主意是我出的,但因为当时在太子跟前,所以活计被太子给揽了去,不仅林家还有闻家。动林家是让我娘无暇顾及你这边,动闻家是为了靖安侯一案。只是我不曾想,我娘动作比我快,将人就那么送来了府邸,明日,不,待会儿我就让人将她送走,阿初你别生我气,别不理我,好不好?”
说到最后,沈砚的话语里带上了哀求,满是脆弱,只有在白初跟前才有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