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的话让叶子晋沉默了好一会儿,倒不是不明白沈砚说的,只是有些不能理解沈砚的适可而止,在他的记忆里沈砚不是这样一个适可而止的人。
“为什么不继续查下去?”叶子晋忍不住询问。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江州。”沈砚只说了这样的一句,并没有说其他的,“可还有事?若无事,天色不早了,叶大人该回去休息了。”
叶子晋沉沉地看了沈砚片刻,后站起了身,他竟是觉得自己这一趟就不该来,现在的沈砚所想所做完全就不是他记忆里那个沈砚该有的所想所做。
“案子这事虽然沈大人是协助,但也少不了沈大人的功劳,最后这几日的收尾还望沈大人上心些。”
都是站在权利上的人,谁做事不为个权利,如此不如有些话就挑明了说,好过在暗地里被捅刀子。
“这是自然,明日我会去衙门与叶大人一同审查靖安侯。”
“如此,我明日便在衙门恭候沈大人。”
话落,叶子晋不再多言,抬脚就大步离去。
沈砚就那么站在那看着人离去,眼见着那身影消失在了暗夜里,便抬脚出了门朝着后院而去。
……
沈砚回到院子的时候,白初已经上了榻,不过没睡,就是趴在那看书,用她最喜欢的姿势,晃着两只光洁的脚。
四月底的天已经很暖和了,衣服也穿得甚薄,光着脚一点都不会冷,刚刚好舒适。
看着那乱晃的可爱光脚丫,走到跟前的沈砚忍不住抬手握了上去。
这一握让白初迅速回首看向了他,还下意识缩了缩脚,却是被沈砚握得更紧。
因着被禁锢,白初瞪了沈砚一眼,不过却看不出半点怒意,反倒是带着说不出的娇俏以及一抹媚色。
这模样看得沈砚探身靠了过去,“不是说晚上不要看书?”
“无聊嘛,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许是心结彻底解了,现在的白初从骨子里对沈砚透露出依赖,全身心的那一种。
而这就是沈砚一直想要的。
沈砚稀罕地摸了摸白初的脸,起身脱了鞋袜便上了榻。
白初则是合上了书,将书往一侧一丢,人往床榻里侧一滚,给沈砚留出了空位,并询问,“叶子晋找你做什么?”
“没具体说,不过大概是觉得结案太容易,想要深入调查铁矿一案。”
“那么费心费力还叫容易?”白初讶异。
之前她是不知道沈砚早出晚归都做了什么,但是下午半日沈砚将他这近两个月来的筹谋都跟她说了,大抵就是布置局面让靖安侯和他府邸那个不知名人士互杀,从中找取漏洞查靖安侯,再与靖安侯周旋,并逼得对方暗势力将靖安侯推出来做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