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这话一说真的是让她们来到的歉意大打折扣,抱着目的的歉意算什么歉意。
“姐姐我没有,我都来道歉了,不就是因为我们沈大人才跟爹爹势不两立,现在她都接受了,我提这个要求过分吗?”
白初觉得该收回刚刚心底对姜沫的夸赞,歉意或许是真的歉意,但这理直气壮的提要求也是真的理直气壮。
“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你爹娘的意思?”沉默了一下,白初问了这么一句。
“白大夫,你勿要听家妹乱言,这一趟是我坚持来来的,是我过不去心里的坎,父亲母亲在我们出门前叮嘱我们表达自己的谢意和歉意就好,让我们勿要乱言,真的是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一听白初的话,姜芸就知道不好,立刻就开始解释。
姜可好似不服,还要说什么,愣是被姜芸给拉着才不得不闭了嘴,但脸上的不服气很是明显。
不是姜家夫妇的意思就行,至于小姑娘的心思,她也懒得跟小姑娘计较,不过一个宠坏了看不上她身份的姑娘罢了,她见得多了。
“我累了,要休息,你们走吧。”不计较归不计较,但不代表还要继续受着。
“白……”姜芸有意还要说什么,冬己已经上前做出了请的动作。
姜可很生气,一把反拉姜芸就朝外走,不得已,姜芸只能与白初告辞,跟着姜可出了门。
姜沫见状也跟了出去。
姜芸不好在外面跟自家妹妹争吵,但上了马车之后,立刻就肃然了脸色,“姜可,你来之前怎么说的?是不是说听我的话?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谁让你自作主张乱说话的?我的嘱咐你忘了吗?”
“一个山野女子罢了。”姜可不服气。
这话气得姜芸心肝肺都疼了,“行,我不与你多说,回去爹爹跟前说去。”
爹爹自她们小时候就教过,勿要以貌取人,勿要以身份取人,是,白初是山野女子,但那沈砚是什么身份?那沈砚待白初又是什么态度?再这样下去,姜可迟早要吃大亏。
姜芸气得不再言语,姜可也委屈得很,只觉得自己明明是为了姜芸好为了家里好,为什么还要指责她?
一路上姐妹俩再也无话,而一回到家,姜芸便领着姜沫就去寻姜温达。
姜芸还没开口,姜沫仗着宠爱便先开了口,“爹,我跟那白初说,让她劝劝沈大人莫要跟爹势不两立,姐姐就训斥我,我还不是为了爹好,为了这个家好,为什么要训斥我?”
前一刻还温和的姜温达听到这话脸立刻就沉了下去,并看向了姜芸。
姜芸立刻跪了下来,“是女儿没看护好妹妹,请爹责罚。”
身为长女,还是嫡长女,姜芸从小就被母亲各种规矩教导着,任何时候都不可失礼推责,哪怕她已经劝导,但出了事就是她这个做姐姐的没有劝导好,给爹娘丢面,就是她的错。
见姜温达沉了面色,姜芸又跪了下来,姜可一下子不敢造次了,又怕姜芸被罚,立刻开口,“爹,那白初不过是个山野女子……”
姜可话踩说一半,姜温达立刻就厉色看了过来,吓得姜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姜可,你莫忘了你爹是寒门出身。还有,谁允许你不听长姐的劝告乱来?没事就多读书,学学你姐姐。”
姜可憋着气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