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见白初看着他发愣,沈砚询问。
“没事,就是诧异他们的毅力,要是我们不停靠乔洲,他们不是白费精力了。”
“所以我才以为他们不会追过来,到底是我低估了。”
含住一口粥,白初换了个话题,“你跟姜家闹翻了吗?”刚刚有说跟姜家分道扬镳。
“做做样子罢了,毕竟姜家也是被人给做局了。”利害沈砚还是分得很清的。
“姜家人知道?”
“就姜温达知道。”
“哦。”
“那些人也是聪明,知道直接下手你不入套,便从姜家身上下手。这次对方可能存了试探之意,也有可能是不好分派人手,这才让你相安无事,以后阿初还是要谨慎一些,切莫再让冬己离开你半步。”说起来沈砚还是有几分后怕的。
“好,我知道了。”白初也是有些后怕的,倒也不是怕死,她怕自己成为别人威胁沈砚的筹码,那种感觉很糟糕,“我下一次注意,我准备配些见血封喉的,再遇到这种,哪怕我被迷晕了,对方也不会好过。”
之前总想着不至于置人于死地,但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下手,她可没那么多的好脾气。
白初带着气性的话惹得沈砚眉眼间终于有了笑意,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歇两日,我们回江州。”
“回江州?”这话听得白初震惊在了那,“不继续征战了吗?你这开了一半的官运怎么办?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无碍,该我的还是我的。”
沈砚说的不甚在意,但白初觉得不是这么回事,“那不一样,哪有你亲自领兵来得功劳大?你筹谋那么久,现在更是做到了一半,以后别人提起,也只会记住最后胜利的那个人,你这不是白白拱手相让?”
白初这话惹得沈砚忍不住放下汤匙又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阿初这是心疼我?”
“自然是要心疼的。”白初承认得爽快极了,之后涌上心头的是愧疚,“是不是因为我连累你。”
沈砚立刻板起了脸,“阿初,你这样说我可是要生气的。”
白初抿了抿嘴不做声,有些执拗地看着沈砚。
沈砚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你非要这么说也该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跟我扯在一起,你的生活该是很平静的,是我将你扯了进来,阿初可是要怪我?”
“我自愿的。”
“我的心跟阿初是一样,所以阿初以后莫要再说谁连累谁的话,知道吗?”
听了沈砚这话,白初莫名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
“我也不是一无所获,这两个多月我出尽了风头,适时的收敛锋芒也不失为一件坏事。之后的战事我会做好攻略给徐牧,他会牵头做主将,物资上我也会让人支持他,他记着我的好就够了。阿初,凡事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知道吗?之前的决定是我之前的决定,现在的决定是我现在的决定,因地制宜,没有一层不变的计划,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我将它最大利益化就可以了。”
沈砚的一番解释,让白初放下了心里的芥蒂,只觉得自己还是格局太小了,“那回江州以后你要查铁矿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