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本官觉得是不是也要审审这个王嬷嬷。”
话都是赵双说的,沈砚只负责问,然就是沈砚的问一步步又引出了一个嫌疑犯,杜峰真的是自愧不如,他就该把这个审案的位置让给沈砚。
而这也说明了沈砚的不罢休,什么都没说,却愣是要让许怜娘不得好过。
徐牧这个时候终于知道为什么姬宏朗要让他来一趟了,明明并没有什么对许怜娘不利的,只是关个几天而已,怎么就要他来了,却原来在这等着。
而到了这一步,他真的觉得姬宏朗为了这不相干的许怜娘母女跟沈砚对上不明智,还有这沈砚,至于为了一个女子跟姬宏朗对上吗?
“沈大人说的极是。”杜峰应了一声便让人传王嬷嬷。
王嬷嬷是个看上去老实的嬷嬷,杜峰那么一问,她定是不承认的,还说自己是个打扫嬷嬷,哪里能让赵双改变主意。
局面顿时间变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然沈砚怎么可能会让局面变成这样,继续引导赵双,愣是让她将整个犯罪的过程交代得一清二楚,而这一交代便又扯出了好几人,便又一一带上来询问。
人多了,话便有漏洞了,有漏洞了便有突破口了,再一追述答案就出来了,而无一例外,这些都是许怜娘从前的旧仆,都是受过许家恩惠的,还都是打扫之类的下等下人,平日里不起眼,但就是这样的不起眼在关键时候起了关键作用,不得不说许怜娘之隐忍非一般人能比。
“是草民策划的,大人,一切都是草民策划的,是草民为小姐打抱不平,是草民看不过赵双四处挤压小姐,是草民干的,都是草民干的。”
眼见着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王嬷嬷直接一口认了罪。
一直没有什么面色变化的许怜娘终于变了面色,王嬷嬷那么为她,她哪里能够让王嬷嬷背锅,她没想到沈砚竟是为白初做到了这个地步,但凭什么,凭什么那白初安然地享受一切,她不允许。
“大人,此事的确是民妇的主意。”
“小姐……”一听许怜娘这么说,王嬷嬷大喊出声。
许怜娘却是不管,而是继续道:“不过民妇就只是说说,民妇也什么都没有做,赵双又不是个小孩子,她难道没有自己的判断力吗?民妇也没有拿刀逼她,是她自己拎不清做了那些,怪民妇吗?”
这话有理却也强词夺理,而许怜娘真的是有恃无恐极了。
“再说了,白大夫不是好好的?王二不也是好好的?”说这话的时候,许怜娘看向了白初,“你说是吧,白大夫,你看看这么多人因为你受罪,你不说几句吗?”
许怜娘这是反向拖白初下水了,明明白初是受害人,此刻经过她的嘴一说倒是成了白初的不是了。
“你看看王二夫妇,都下了大牢,家里有老有小的,看看巧儿,那也是一片善心迫不得已,大好年华在牢中度过多可怜,再看看赵双,好好的陆夫人没得做了,再看看其他这些人,都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下人,你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