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虎子上学的时候,王叔王婶开心得都要给歧阳煦跪下了。
“王姑娘可对刺绣感兴趣?”一般女子都喜欢刺绣,不过歧阳煦就是猜测,还需要询问。
王萍没想到她也有份,一时竟是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萍儿喜欢的,还有以后歧少爷直接喊萍儿王萍就好,你是少爷,萍儿是做工的,当不得你一声王姑娘。”
在齐山镇,歧阳煦这么喊是礼貌,但在这里,歧家的地盘,这么喊就是捧杀了,虽然说王叔对歧阳煦有救命之恩,但那日没有王叔,歧阳煦也不一定会出事,歧阳煦帮王叔一家是仁义,不然给些银子打发也不是不行。
救命之恩可不是这么消耗的,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都得认得清清楚楚。
要不是自己亲自遇到的人,亲自带回来的人,就白初的见识,谁跟他说白初是村姑,他跟谁急。
“是歧某唐突了。”白初跟王家不同,更何况自己还有事相求,态度自是得有些差别,“既然王萍喜欢刺绣,歧家又专门刺绣的作坊,王萍可以跟着去学,学习期间,也是给工钱的,就是少了点,等出了师了,工钱就多了。”
歧阳煦这一言算是将王家最后一人的生计都解决了,白初也彻底放下了心,而王家一家人更是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除了连连道谢还是连连道谢。
说完了这一切,歧阳煦才说出今日的重点,他没立刻开口,而是抬手对着白初作揖行礼,“歧某有事想请白姑娘帮忙,还请白姑娘应允。”
白初让了开来,“歧少爷客气,有话直说无妨,可以帮忙定不会不帮。”
“歧某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但医女难寻,歧某母亲身子常年不适,是一些不太好开口的病灶,一般大夫也不合适看诊,想请白姑娘帮忙替母亲看病并调养身子,诊金方面白姑娘尽管提。”
白初没想到歧阳煦是为母求医,这份孝心让她对他这有些逼迫性的行为少了几分芥蒂,而他这话她大概能猜到一些,对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说,委实是过分了点,但谁叫她是大夫,大夫眼里不分那些。
“约个时间我先看看,合适再说,若是不合适歧公子也勿强人所难了。”白初说话留了几分余地,大户人家的事太复杂,她需要见过之后斟酌一番再说,而她之所以愿意一见,也是看在歧阳煦愿意相信的诚心上。
“多谢姑娘,过两日准备好再来请姑娘。”歧阳煦见白初答应了,大大松了一口气。
……
歧阳煦再来的时候已然是正月十二,正月里一般人家比较忌讳,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都不会请大夫,特别是正月初十之前。
歧阳煦之所以那一日提起来也是迫不得已,毕竟一路相处下来,虽言语不多,但可见白初并不是一个会随意帮人的人,他只能趁着那个好时候开口,就算白初不愿意,至少看在他待王家不错的份上,能应上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