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一个用力抽回了手,面无表情,“只是被夹了一下而已,我没沈公子以为的那么娇气,不然沈公子以为这些日子谁照顾你吃喝的?”
被怼了,但沈砚无端松了一口气,能怼他就是没怀疑他。
“所以我才说,你伤了手没人照顾我。”
“……”有句粗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深吸了一口气白初欲继续处理龙虾,却是被一只横插进来的手夺走了剪刀。
侧首间,白初只见沈砚坐在她身侧的小马扎上,兀自抓起了桶里的龙虾就开始咔哧咔哧剪起了那龙虾的钳子,先是把龙虾大钳子顶端的尖锐剪掉了,紧接着就是所有小钳子齐根部剪掉,紧接着将剪好钳子的龙虾递给了她。
“我来剪,剩下的你来。”
“……”她该谢谢他呢谢谢他呢还是谢谢他呢。
沈砚不说话,就那么举着没有钳子在那不停撅啊撅的龙虾看着白初。
她真的是谢谢他呢谢谢他呢谢谢他呢,不过……
白初上下扫视了沈砚一眼,锦衣玉缎舞文弄墨的贵公子穿着粗布衣坐这扒拉龙虾,委实有几分逼视的落魄感,算不算虎落平阳被犬欺?
呸呸,谁犬呢。
算了,看他这副狼狈相的份上,她勉强不跟他计较,反正是他自己要干的,她可没逼他,有人弄不要白不要,她可不想再被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