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一种荒唐的想法,沈砚在生气,因她被伤,在生气。
这个让白初既抗拒又心悸的荒唐想法,让白初嗖地一下低下了头,下意识又用力抽了抽被捉住的手腕,还是抽不回来,白初一下子就爆了,就跟被逗怒的幼兽一般露出了尖锐了牙齿,一口咬上了近在眼前的光滑脖颈。
白初本就很恼,哪怕已经惩罚了李强,回来后又被沈砚一再逼问,理智直接绷了一个干净,这一口下去那是半点都没有留余力,几乎用尽了全力。
直到口中泛起了铁锈般的血腥味,白初才回神,松了口,却没有半点歉意,“是你惹我的。”
沈砚却是无动于衷,“现在能告诉我是怎么伤的了吗?”
“……”低着头的白初抬眸看向了沈砚,唇上还留着血渍,她委实没见过这么执着的人,沈砚什么时候这么一根筋了,要是是个了不得的事还好,这都是为了什么?为了知道她怎么伤的被咬一口就无动于衷?她不都说不妨碍照顾他了。
“还不够?”见白初不语,沈砚松开了抓着白初手腕的手扯了扯脖颈间的衣襟,不止脖颈,连锁骨都露了出来。
白初目瞪口呆,要不是沈砚满脸的冷凛以及黑沉压顶的眸光,她都要觉得他在勾引她了。
这么一扯,他那脖颈上新鲜出炉泛着血丝的牙印更显眼了,看着看着,白初终是败下了阵,抿了抿嘴,“被狗咬了一口。”
说完后,看着那血色的牙印,白初突然有种自己骂自己的感觉。
在白初微懊恼的情绪下,沈砚突地低头侧首一口咬在了白初露出来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