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被帮沈砚盖好,白初下了地,她得回去穿上鞋子,穿好衣服再过来,这么多伤口最怕半夜发烧,她得守着,这是大夫对病人的本分。
给沈砚盖好被后,白初收拾了一下一团乱的桌子,随后走出了屋子,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就在白初的脚踏出屋门的那一刻,躺在榻上的沈砚猛地睁开了眼,眸光里一片黑沉,如深渊那不见底的黑色汹涌漩涡一般。
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摸了摸脖颈处的湿润,又摸了摸被白初亲吻过的唇,带着满满的依恋,最后重新放回去了手闭上了双眸。
本来他就没打算放手,如今他的阿初心底还住着他,他就更不会放手。
他感觉到了她的怯步,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不重要,她不靠近他,他可以去靠近她,她只能是他的妻,上一辈子是,这一辈子更是。
白初穿好衣服和鞋子后,取了一件厚衣服来到了沈砚的屋子里。
她搬了张凳子坐在了沈砚的榻边,然后将厚衣服披在身上就那么守在了沈砚的榻边。
这一夜,油灯亮了一夜。
……
白初是被轰隆隆的雷声给吵醒的,一睁眼白初就对上了一双黑沉的眸子,那双眸子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刚醒的白初有些迷糊,没动,就那么睁着迷蒙的双眼看了那双黑沉的双眸好一会儿,后慢慢坐直了身子。
因她的坐起,披在身上的衣物从身上落了下去。
白初没管,而是第一时间毫不避讳地伸手就去摸了摸沈砚的额头,她守得太累,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