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王婶家时间不算太久,却也不算太短,一刻钟的时间要有,这人就杵在这这么久?
“有事?”白初下意识觉得该是有事,不然这杵着作何。
按照沈砚的性子该是转身就走,但此时此刻他可以断定只要他转身,白初绝对喊都不喊他一声。
“衣服。”最后沈砚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哦。”白初哦了一声,也终于明白了过来,这人是穿不惯王叔那短葛长裤的衣服了,正常,毕竟那布料是麻布的,哪里抵得上他穿得那些个锦衣。
哦了一声,白初走去了桌边放着的包裹,拎着就走去了沈砚面前,“这是镇上最好的棉布料了,喜不喜欢都只有这个。”
说着,白初将包裹往沈砚怀里一揣,然后就不管了沈砚了,转身就又去了桌边收拾东西了。
沈砚按着包裹的手不由得由按变攥,心头因为白初与他说话而稍稍压下的火势再次窜了起来。
这两日他告诫自己要忍,要找原因,但此时此刻他委实有些忍不住。
他可以忍受她的漠然,但无法忍受她对少年郎那般热情却对他那般漠然。
反复深呼吸了几口气,沈砚才勉强压下上前将人扣进怀里的冲动,“白初。”
白初正在收拾东西,猛不丁地听到这么一声呼唤,整个人僵在了那,一股凉意从脚底蹿遍全身。
沈砚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这一刻白初只觉自己犹置京都城,犹置丞相府,就好似这几日的自由都只是梦。
看到白初身子僵硬的瞬间,沈砚第一反应是愉悦,至少她不是对他毫无反应,但紧接着他的那点子愉悦散了一个干净,她在怕他,她怕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