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大头,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咋还拎不清轻重呢?”裴行俭听这话风不对,赶紧制止,“妄议天子可是……”
“我说了一边去!”李丽质再次秀目一凛。
“……”
裴行俭缩了下脖子,背脊有点凉怎么回事?
李丽质又看回罗太岁:“既然当今天子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你又是如何懂的?”
她倒并没有生气,只是实在太好奇了。
“这还不简单么?”
罗太岁哑然失笑:“不会说话的教他说话,不会写字的教他写字,不会念书的教他念书,不会治国的教他治国……
这就是教育啊。
书学、律学、算学、医学……这天下千千万万可以教授的东西,又何止一个治国?”
“……”
李丽质哑口无言。
仔细想想,好像的确就是这么回事。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往往被人忽略掉了。
李丽质看着罗太岁,仿佛从他那平平无奇的脸上看到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豁达。
此人当真是大智若愚啊!
“那这么说来,当今天子其实也没有走岔路,只是还需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我这么说,没有错吧?”她平心静气的问道。
“自然没错。”
罗太岁微微笑道:“历史的车轮总是滚滚向前,只要方向对了,终会修成正果。”
“那……”李丽质终于还是问出了那句重复多遍的话语,“你又有什么好的提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