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我爸当时好好的,在酒店休息呢。”
“那我三叔到底咋回事儿?”
吴成龙苦着脸说道:
“这事儿……还是怨我啊!我十几岁,我妈就走了,我爹这些年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我寻思着在非洲那边也算是有些产业,怎么也上层阶级了,还不让老爷子杀杀这么多年的火?那边的姑娘,黑是黑了点儿,但是胜在年轻啊,皮肤又好,符合咱们东方审美的也有不少,我带我爹玩儿了几次,没想到他后来自己就熟门熟路了。”
“这不后来战乱吗,都在酒店猫着没怎么出门,我爹他玩儿开了啊,门儿清,不知道从哪儿一次找了三个黑妹!怨我那天没在酒店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吃了啥,据说整整折腾了一晚上,然后就突然脑淤血了,马上风你知道吗?等我到医院就还剩一口气儿,两只眼直勾勾看着我,最后跟我说了俩字儿,就走了……”
听吴成龙说完,任吒满脸黑线,嘴角抽了抽,问道:
“哪俩字儿?”
吴成龙嚎啕大哭:
“值了,我爹说值了啊!这才哪儿到哪儿,刚享了几年的福啊?我爹他是怕我伤心啊!”
你还真是个大孝子啊!任吒简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好了虫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我三叔他这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老人家是快活死的,怎么也算是喜丧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还回老家吗?”
吴成龙摇摇头:
“不回了,回去戴绿帽吗?那个女人和他的奸夫在老家那边势力大,我怕回去被他们弄死都没地儿说理去……非洲我暂时也回不去了,没地方去了,所以才来投奔你来了。”
“我三叔的骨灰咋办?不得让他和我婶儿埋在一起?”任吒看了一眼骨灰盒问道。
“埋,不过我爹走的时候说他没脸见我妈,让停上一年再往老家坟里归。”吴成龙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羞愧,似乎也绝对有些难以面对母亲的在天之灵。
任吒叹一口气,拍拍吴成龙的肩膀,说:
“行,就跟你渣子哥混了,有我一口饭吃就绝对不会饿着你。”
吴成龙嘻嘻一笑,说:
“好的哥,我还有点存款,咱们一起合计合计,看看搞个啥比较好,实在不行我还有渠道,能介绍黑妹来……”
任吒立刻抬手挡在他面前:
“停停停,犯法的事儿咱可不能干,要挣也得挣干净钱,今晚我还有演出,你到时候跟我一起去,演出完了咱好好喝一顿,其他的以后再说。”
吴成龙一愣:“演出?渣子哥你这还会说相声吗?”
任吒嘴角一扬:“屁,你哥现在是个歌星,走,先带你换身装备。”
这一身又是牛仔又是斗篷的,实在太扎眼,简直像个玩儿杂耍的。
下午带着吴成龙到酒店安顿好,又换了一身正常点的衣服,晚上吃了晚饭,任吒就带着他直奔今晚的商演目的地。
香格里拉club。
作为海城最大的夜店,香格里拉club的人气也是最旺的,刚刚九点,就已经有几百人入场。
看着在舞台上深情弹唱的任吒,吴成龙坐在一旁的客座上叫好不已:
“牛逼!渣子哥牛逼!太他妈帅了!再来一个!”
他完全没想到,任吒竟然真的是歌星的样子,在场的客人似乎有大半都是冲着任吒来的,光从那些人狂热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很快,任吒演出结束,来到吴成龙身边和他喝酒聊天,不时还给慕名而来的粉丝签个名,光是狂热粉丝就有二三十个,有男有女,看到任吒没有架子,感动得不得了。
吴成龙一脸感叹:“哥,你这夸张了啊,我这么不知道你唱歌竟然这么好?啧啧,下午你说的时候我还以为吹牛逼呢!”
任吒哈哈一笑,笑骂道:“你都几年没见我了?我也不知道你小子跑非洲混得这么离奇啊!”
两人正聊着,突然被一阵阴影挡住,就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大晚上还戴着墨镜,一脸倨傲的青年男子朝任吒说道:
“任吒是吧?我们虎哥今天来客人了,让你再上去再唱两首歌,必须是新歌,放心,一首一万。”
任吒看了他一眼说道:“没兴趣。”
说着转头又和吴成龙聊起来。
那墨镜男子见任吒直接无视了他,勃然大怒,一把掀翻了桌子,骂道:
“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是吧?”
任吒眼睛一眯,刚要有动作,眼前的吴成龙突然像是一条泥鳅一样弹了起来,转眼从兜里掏出一柄弹簧刀,刀刃已经抵在墨镜男子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