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室内沉寂了半响,团藏用力一拍桌子,募得站起身来。
“日斩,你不要被人欺骗了。”
他大声呵斥道。
“这都是宇智波一族设下的圈套,用一种子虚乌有的未来来误导我们,想要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给政变争取时间和机会。”
和猿飞日斩不同,团藏从来都不曾信任过宇智波,在原著中,他对亲手灭族的鼬都不怎么信任,对他而言,只有死的宇智波才是好的宇智波,其余的全都是祸害。
所以,与其他两位顾问的半信半疑不同,团藏根本就不信这套预见未来的说法,更别说提出这种说法的是一个宇智波。
“你想多了,团藏。”猿飞日斩抬头看着他,轻描淡写地将团藏的质问打回去:“你认为我是那种可以随意被欺骗的人吗?”
“这可说不定。”团藏冷言道,公开质疑猿飞日斩的识人水平,然后不等其他人开口,立马举出一个反例来:“以前不是就有一个大蛇丸吗?那时候……”
“你居然敢提起大蛇丸!”他的话音未落,猿飞日斩冷喝一声,拍案而起。
说到自己的徒弟大蛇丸,猿飞日斩就一肚子火。
大蛇丸是猿飞日斩三个徒弟中天分最高的一个,从小就显露出非凡的才能,对于这个徒弟,猿飞日斩原本是寄予厚望的,希望他能够继承自己的意志,成为一个合格的木叶忍者,直到那一天……
大蛇丸在木叶村中秘密进行的人体实验被发现,自此叛逃。
那一天,木叶失去了一个强大的三忍,而忍界却多了一个叛忍大蛇丸。
以前的猿飞日斩对于大蛇丸的变化还不太清楚,他也很疑惑,为什么大蛇丸会走到那一步,但是看了幸村的记忆之后他就一下子明白了,大蛇丸之所以会从自己记忆中那个勤奋好学的青年忍者转变为疯狂残忍的叛忍,除了他自己自身的心理因素以外,也与团藏的循循诱导是分不开的。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团藏的刻意引导,大蛇丸也许根本就不会堕落到那种无法挽回的地步。
以前的自己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如今团藏居然还敢在自己面前提大蛇丸的名字,猿飞日斩压抑着的怒火噌地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直起身子,双目中迸射出锐利的光芒,与团藏针锋相对。
“日斩,团藏,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水戸门炎眼见两人就要吵起来,赶忙出来打圆场道,在木叶与宇智波即将发生战争的关键时刻,木叶的一把手和二把手要是闹翻起来,那就糟糕了。
“我知道。”在水戸门炎的劝解下,猿飞日斩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去,他当然了解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否则早就在知道一切的时候就开始制约团藏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他心里清楚地知道,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宇智波,除了宇智波以外,其他任何事情都要放在后面。
见猿飞日斩缓和下来,水戸门炎和转寝小春同时松了一口气,但团藏却没有就此消停下来,虽然他也重新坐了回去,但口中却依旧不停。
“不管怎么说,用那种不知真假的画片来告诉我那就是未来?这种可笑的事情,只有天真的你才会相信。”团藏毫不掩饰自己对幸村的不信任,同时借着攻击幸村的名义,实际上却是在攻击着为他担保的猿飞日斩:“老夫绝对不会把那些愚蠢的图画当作真实,更别说弄出这东西的人还是一个隐藏在面具下面的宇智波。”
说着,他眼神一转,用阴冷的目光向幸村看去,冷声道:“你究竟是谁?如果不是有心隐瞒,为何要遮住容貌?怕我们从你的眼睛里看出弄虚作假的样子吗?”
他毫不留情地斥责道,幸村带上面具遮住容貌的行为在他眼里就是一种心虚的表现。
幸村闻言一惊,在被团藏盯上的那一刹那,他只感觉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凉意从脚下升起,直达全身。
他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向后倒退一步。
“这没什么可说的。”
猿飞日斩伸手将幸村拨到自己身后,抬头解释道。
“白泽带上面具是我的指示,他的重要性你们都明白,所以他的身份必须保密,除了我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水戸门炎和转寝小春对视一眼,猿飞日斩这样的举动代表着这个孩子的身份连他们也不能知道。
“在这里还需要隐藏吗?”团藏的声音中夹带着淡淡的嘲讽,在他看来,猿飞日斩的这种行为更是想要掩饰着什么:“这周围全都是你我手下的暗部,就算是五影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潜入进来,日斩,你到底还想要隐藏什么?”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越发尖锐起来。
“这么小心翼翼的,你是想说敌人已经打入我们内部了吗?你到底想要瞒过谁的眼睛?我?门炎?小春?还是鼬?”
他厉声质问道,顺便还带上了其他人,言辞灼灼,随时随地都可能给猿飞日斩扣上一顶不信任同伴的帽子。
“你说对了。”
谁知,得来的回复却让他心中一震。
只见猿飞日斩缓缓抬起头,双目如同闪电一般逼人,锐利的眼睛刺得团藏有些心虚。
他鼻子狠狠地呼出一口气,用深邃的声音一字一顿地道。
“我想要瞒的人,就是你啊,团藏!”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