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小道一直向前,穿过前面茂密的树丛,一个用红砖垒砌的房子随即映入眼中。
他未做停留,当即快步上前。
房子的前面并未空无一物,有几棵小树,有一个躺椅,还有一个类似风车一样的东西,不过奇怪的是,这里根本没有风,可这“风车”却自动转动,吹出凉爽的风。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白子墨还看到了一个木桩,就是习武之人常用的那种木人桩。
木人桩已经被磨得的光滑发亮,可见住在这里的人平日里经常使用。
在木人桩的后面是一扇窗户,这窗户与常见的窗户不同,没有贴窗户纸,而是用了一面类似水晶一般的透明镜子镶嵌在上面,透过窗户,可以清晰地看到房中的一切。
不过遗憾的是,窗户的里面蒙上了一块蓝色的布,将里面挡得严严实实。
“难道这就是那阁老平日里住得地方?若是如此,索性将他喊出来算了。”
想到这儿,他直接高声喊道:“老贼,白夫朱之子白子墨前来取你狗命!速速出来受死!”
话音落下不一会儿功夫,就听到“嘎吱嘎吱”几声,房门缓缓的开启了。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年纪和白子墨相仿的年轻男子打着哈欠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这年轻人穿着短卦和短裤,头发乱糟糟的,光着双脚,一边走,一边用手捂着嘴巴,好不至于因为打哈欠而被人看到那副张着大嘴的丑态。
白子墨向此人看了一眼,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他要找的人是阁老,是天符阁的主宰者,既然称为阁老,年纪肯定不小。
但面前之人竟如此年轻,估摸着并非阁老。可此人不是阁老,又会是谁呢?
打着哈欠的年轻人向白子墨看了看,微微皱眉道:“这位兄弟,你是谁啊?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白子墨听此,直接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我要找天符阁的阁老!”
“阁老?哦,你要找阁老啊!那你算是找对人了。我就是啊!”
此言一出,白子墨不由得一愣,当即确认道:“你就是天符阁的阁老?”
年轻人伸手搔了搔乱蓬蓬的头发,故作憨态道:“怎么说呢,我是也不是。我想想啊,应该这么说,以前的阁老另有其人,但现在,我才是天符阁的阁老。”
白子墨真的有些糊涂了,这家伙说得到底什么意思啊?
“你说以前的阁老另有其人?你是现在的阁老?”
“没错儿,就是这样!”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现在的阁老的?”
年轻人伸出手指摆弄了一下,然后留下了七根。
“七年前,从七年前开始,我就是天符阁的阁老了。”
白子墨听此,再次紧锁起眉头来。若是面前的家伙七年前才成为天符阁的阁老,跟害他父亲、在幼年时追杀他或许并无关系。
可他还是很难接受,天符阁的阁老之位,怎么可能会轻易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