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鸟窝。”
姜二爷点头,“十一岁敢掏鸟窝,的确胆略过人。”
柴易安……
“二哥,你在两位皇子面前,切不可如此随意。”
“放心,我可没那点胆子。”姜二爷道,“继续吧。”
两人正聊着时,衙差进来报信,“大人,刑部安郎中前来求见。”
安云昌来了?姜二爷挑挑眉,“就说本使公务繁忙,无暇见他。”
“劳烦小哥再进去跟姜大人说一声,就说安云昌有万分要紧的事……”西城衙门外的安云昌岂肯轻易离去,压低声音道,“事关重大。小哥跟姜家大人这么说,他自会见我。”
守门的瘦脸衙差才不听他这一套,“我家大人忙得脚不沾地,小人再进去打扰,会被我家大人打板子的,请安大人饶了小的的狗命吧。”
安云昌无法,只得转身走了。
待他走后,瘦脸衙差呸了一口,低声骂道,“谁不知道你在东城干得缺德事儿,想让我家大人给你求情?没门!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东城衙门自首呢!”
得知安云昌去找姜枫,孟回舟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没想到走入绝境的安云昌,竟还有这点脑子,倒是自己小瞧了他。若他与姜枫沆瀣一气,遭殃的必定是自己。孟回舟站起身,离开刑部衙门向外走去。
孟回舟一出洞,立刻有人将消息送到了裘叔面前。裘叔吩咐道,“去盯着,若他要灭口,当场人赃并获。若他不动手,就跟紧安云昌,以防他半夜被人灭口。”
老奸巨猾的孟回舟当然不会亲自动手,他寻到安云昌后,又是一番危险恐吓,随后令人假冒东城衙差,鬼鬼祟祟地跟在安云昌身后,并派人打伤了被安云昌白日里秘密送出康安的安修玉。
看着受伤返回的孙儿,听着老妻和儿媳撕心裂肺的哭声,安云昌真得崩溃了。他踉踉跄跄回到书房,老泪纵横地提笔,哆哆嗦嗦写下遗书,将白绫饶过房梁,打了死结。只要他把脑袋往前一送,就什么都解决了。
可在这最后一刻,双手握住白绫的安云昌脑袋里全是吊死之人的惨相,他不敢把脖子挂进去,哆哆嗦嗦地想从椅子上下来。谁知这时,忽然有人出现在他身后,捂住他的嘴,架着他往白绫里送。安云昌拼命挣扎,却还是被人送人白绫,踢翻了凳子。
正当安云昌被白绫勒得呼吸困难翻白眼要去见阎王时,书房的门被人踹开,安府的管家冲了进来,大呼小叫着上前将他救下。被救下来的安云昌边导气边咳嗽,哆嗦着手指着大开的窗户,示意下人们去追。
帮安云昌拍打前心后背的管家道,“老爷,老奴看到书房里有人影晃动,才带着人冲进来的,已经派人去追了,老爷别急,一定会抓到人的!”
别急?他能不急吗?差一点他就要见阎王了!安云昌瘫软在椅子上,心里拔凉拔凉的,孟回舟啊孟回舟,你这么想让我死,你也休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