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西转后,姜二爷从衙门走出来准备回府,却发现自己衙门内的两个家伙站在衙门外的鸣冤鼓前,其中一人的表情很是挣扎。
见到大人出来了,两个衙差立刻躬身给他家大人行礼。
姜二爷停住打量擦得干干净净的鸣冤鼓,问道,“这鼓出了问题?”
“没有,大人放心,这鼓好好的,不管是用鼓槌还是用脑袋敲,都敲不坏!”其中一个瘦脸衙差大声回话。
看着他家大人被等着打听热闹的百姓们围拢住,慢慢走远了,瘦脸衙差幸灾乐祸地与胖脸衙差道,“你自己说的,凌少爷如果不是咱家大人的亲儿子,你就一脑袋撞鸣冤鼓上。快,撞吧!”
胖脸衙差依旧不肯相信,“凌少爷的五官、言行动作分明跟咱家大人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呢?如果凌少爷不是亲生的,你儿子肯定也不是亲生的。你儿子跟你长得一点也不像……”
“胖子你找死是不?”瘦脸衙差不干了,拳头带着风声招呼了上来。胖脸衙差机警地往下一缩,瘦脸衙差的拳头正打在鸣冤鼓上,“砰”地一声,鼓面被他打破,拳头陷了进去。
胖脸衙差大吃一惊,“你这是有多大冤情,竟连鸣冤鼓都打破了?莫非你儿子真的——”
“啊——”受脸衙差大吼一声,抽回拳头继续追打胖子。
听到鸣冤鼓的声音,姜二爷回头见到鼓面上的大洞和围着鼓跑圈的俩家伙,摇头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姜二爷刚回到府中,便被姜老夫人叫去了北院。姜二爷到了北院,发现自己的妻子正用她那双善调琴的手,摸叶子牌。
他给母亲行礼后,看了看妻子手里拿着几张牌,又跑到母亲身边。姜老夫人立刻将自己的牌扣住,瞪眼道,“哪有看两家牌的,到你媳妇身边去!”
听到婆婆这么说,拿着牌的陈氏和闫氏都笑出了声,雅正夫人的小脸微红。姜二爷笑嘻嘻地凑在母亲身边坐下,“儿与母亲怎就成两家了,分明就是一家。”
姜老夫人斜了他一眼,又笑吟吟地玩牌。玩完这一把后,姜老夫人让大儿媳和三儿媳各自回院,留下儿子和二儿媳,才问儿子道,“凌儿的身世,这会儿算是瞒不住了。你打算怎么办?”
姜二爷笑道,“还跟以前一样,母亲这样可妥当?”
姜老夫人不答,转而问雅正,“你觉得呢?”
雅正乖顺道,“儿媳听您和二爷的。”
姜老夫人满意点头,“凌儿在咱们府中,月例和四季衣裳都是按着大郎的份例办的,以后依旧这么办。”
“儿替凌儿多谢母亲。”姜二爷没想到母亲会这么痛快,立刻欢欢喜喜应了。
姜老夫人又道,“虽说一切照旧,但姜凌是大周名将之后,任家的独子,如今他的身世大白于天下,有些规矩还是要讲的。”
姜二爷不解地望着母亲,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姜老夫人道,“让他认你们做义父义母吧,免得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