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此处的,哪个不是人精?黄通一脸严肃地抚须颔首,张文江刚要张嘴安慰几句,便听门外侍卫唤道,“属下拜见乐安侯。”
庆文殿外的姜二爷颔首,“廖阁老可在阁中?”
听到姜枫是来找自己的,廖宇起身走向房门,靠门最近的刘君堂打开房门,给恩师行礼。
一身紫袍的姜二爷在房门外抱拳行礼,“下官姜枫,拜见廖阁老。”
廖宇还礼,“姜大人免礼,今日风寒,咱们阁内说话?”
姜二爷摇头,“下官奉召进宫,要先去宣德殿面圣。廖大人府上的管事招供说,派人在城外杀害廖青漠乃是他的主意,你看……”
廖宇一脸诚恳道,“此乃命案,姜大人该怎么审理便怎么审理。”
姜二爷似是卸下了一身重担,微笑道,“有您这句话,下官就放心了。”
廖宇一脸凝重地看着姜枫远去的背影,但站在廖宇身后的刘君堂却从他的背影中,看出了一丝轻快。
刘君堂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挑了挑。廖宇此计,确实可以一石数鸟,但他却没算计到宣德殿内的万岁,最是厌恶家门不合、兄弟阋墙之事。
姜二爷进宫面圣后,出宫便让赵德敏派差官,传唤庆安侯次子廖纲到堂回话。这下,整个康安城都被燃爆了。街头巷尾的百姓们,都在议论廖纲与姜二爷之间的恩怨,就连两人十年前因斗蛐蛐起争执,差点大打出手的事都被扒了出来。
第二日一早,姜留与黄丽妍进宫,请二公主柴慧珍和三公主柴慧华赴桃花宴时,柴慧珍还装着一脸天真,问起廖纲是否真的曾与姜二爷一起斗蛐蛐打架。
规规矩矩坐在马车内的姜留,一本正经地回道,“回二公主,臣女未听家人提起过。若您想知道,臣女这就派人去京兆府问父亲。”
柴惠珍被姜留噎得说不出话,柴慧华笑嘻嘻道,“乐安侯是否与人斗蛐蛐我不知道,但我今年夏天曾与二哥斗过两回,甚是有趣。留儿姐姐,你可喜欢斗蛐蛐?”
姜留老实巴交地摇头,“我眼光不好,挑的蛐蛐从来没斗赢过,后来便不玩了。”
众人笑了起来,马车内气氛缓和了许多,黄丽妍笑道,“凤媛妹妹喜欢玩这些。”
柴慧华眼睛一亮,“相翼侯夫人和凤媛姐姐今日也会赴宴么?”
姜留回道,“相翼侯夫人、世子夫人和凤媛都已在臣女府中等候两位公主。”
“太好了!”柴慧华欣喜笑道。
柴慧华的母亲是相翼侯嫡女,听闻外祖母也去赴宴,她自是高兴万分。相对比着,旁边的柴慧珍便笑得有些勉强了。
因为她的外祖秦家,已无人能赴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