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微微张嘴,站起身来,猛地一把撑在案上,“不是早就吩咐过吗,严禁大小姐在闹市骑马,为何她又把马骑了出去?是何人看守马厩!”
却是有人站出,“主公,当下或许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主公前不久才将宛陵侯的胞弟留下,转眼大小姐便是将其所伤,臣以为主公还是应该去宛陵侯府上拜访一下为好,毕竟就算那诸葛均不能用主公所用,可也不能因为此事疏远了主公和宛陵侯之间的关系,毕竟宛陵侯的才干,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进言之人姓张名温,字惠恕,现为中郎将。
孙权冷哼一声,“都是母亲平时太过宠溺小妹了。”
说完,拂袖走下大殿,“备上一份礼品,孤亲自去宛陵侯府上拜访宛陵侯及其胞弟,另外,禁足大小姐出府一个月,就说是孤的意思,就是国太替她说情都没用!”
宛陵侯府,诸葛均将胳膊包扎了一下后就和诸葛瑾谈起了家常,说到自己自听到有人称呼二哥为先生后便也想别人称呼他为先生,二哥取笑均,便戏称均为三先生,倒是没想到,这到了成都之后,均三先生的名声倒是还传开了。
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哈哈哈,原来子衡便是成都赫赫有名的三先生,倒是孤寡闻了。”
诸葛瑾与诸葛均连忙站起身来,“不知大王亲临,未能迎接,是臣之罪也。”
孙权摆了摆手,而后一拂袖,旁人便提上礼品放置一旁,“孤自听闻小妹将三先生所伤,便让人准备了些礼品,皆是有利于休补的玩意儿,特来向三先生赔个不是。”
诸葛瑾双眼猛地一睁,而后看向诸葛均,难怪不管自己怎么问,子衡都是不愿告诉自己是谁伤了他,原来是吴王的妹妹,子衡这是怕膈应了我与吴王之间的关系啊。
诸葛均却是对着孙权一作揖,“是均在街上挡了大小姐的道,均受大小姐一鞭,实乃均自受,怪不得大小姐,另外三先生之名,实乃戏称,大王莫要当真。”
“三先生消消气,小妹实在是被孤之母亲宠溺惯了,孤已经禁足小妹一个月,还望三先生莫要和小妹一般见识,至于说三先生这个称谓,孤倒是认为很适合子衡啊,你大哥子瑜乃是我东吴的宛陵侯,当得上先生之名,你二哥孔明乃是蜀汉丞相,自是当得上先生之名,子衡排行第三,三先生之名自是实至名归。”
孙权又岂会听不出诸葛均话语中的怨气,也不生气,时是乱世,正是用人之际,拥才自傲不足为奇,只要能为其所用,些许傲气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而诸葛瑾的神色变化自是一丝不差的落入孙权眼中,心中对诸葛均更是喜欢,更是坚定了要其为自己所用的念头,“此等人物,不能为孤所用,实乃东吴之损失!”
“子衡不过是受些皮外伤,主公禁足大小姐,定会惹恼国太,国太定会因此事对主公不喜,子瑜实在不愿看见主公因为子衡这一点儿小事而和国太生出间隙,主公对国太之孝心,子瑜这么多年也是看在眼里。”
诸葛瑾连忙将孙权迎进屋,却是劝说孙权不要禁足大小姐,诸葛均看了看自家大哥,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