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在矫情个什么东西……”谢言歌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仿佛刚才那种脆弱和纠结只是陆星洲的错觉,“走吧,很晚了。”
“嗯。”陆星洲在后面轻轻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谢言歌有没有听见。
……
深夜,陆星洲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
他现在的地位虽然是和领主府的护卫差不多,但顶着“领主保镖”这个头衔,又让他比别人的地位高上一点点。
他休息的房间被安排在谢言歌卧室的隔壁,是领主府里用来招待客人的客卧。
独门独户,还带个有仿真绿植的小阳台,环境很好。
陆星洲洗漱完毕,坐在床头。
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地披着,银白色发丝的尾部还垂着水滴。
少年人的身形还不算完全张开,骨骼比陆星洲自己的身体小且轻,全身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
好在这两天跟着谢言歌,她有意无意给人补充营养,现在已经比前几天刚刚见面的时候好很多了。
年轻的身体总是拥有蓬勃向上的朝气,加上半兽人本身就拥有原始兽类的血统,陆星洲这几天久违地感受到了一种叫做“少年感”的东西。
他原来的身体已经在战争中湮灭,想重新找回来是不可能的,只能慢慢适应这具新的身体。
陆星洲在靠近床头里面的柜子里翻了翻,很快就翻到了一个家庭备用药箱。
他拿出消毒用的人造棉球以及密封的手术刀,还有小绷带这些,整齐地排在床上。
人造棉球上有医用消毒液,直接可以外用。
少年人把头低垂着,露出有些脆弱的后颈,简单消过毒后,他拆开那把手术刀。
下一秒,一个利落的口子出现在陆星洲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