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曹德江跃出了车厢，出现在古凤茵身旁，一掌推出，磅礴的先天内劲涌动，在身前呈现护罩状。
下一息，大量血尾蜂出现，从上空掠过，冲散了落叶与花瓣。
浩浩荡荡冲向了越来越近的上师队伍。
“怎么会这样？”曹德江蹙眉。
四周，上空，已被血尾蜂覆盖。
看血尾蜂的举动，好像遇到了生死大敌般，倾巢而动了。
生死大敌，谁？
所有人心思跃动下，都看向了后方官道的上师队伍。
隐有一种诡奇猜测。
说来奇怪，上师队伍足有上千人，越来越近下，他们反而看这上千人越来越不真切了。
身上、脸上都变得模糊起来。
令他们意识都微微恍惚。
“清得一以天，宁得一以地，灵得一以神，盈得一以谷，得一以生万物……”
随着血尾蜂十几万数量地涌向上师队伍。
天地间，响起了一声声道音。
初为数百孩童低吟，后变成成上千万人共语。
密集如梵音堆积，又如蝇虫嘈杂。
听在古凤茵等人耳中，如同雷震入脑，令他们面露痛苦地捂住了耳朵，但毫无用处。
“啊啊啊！”
古凤茵跪坐在马车上，痛苦低嚎出声。
她只感觉有人在用一柄大锤，在重重锤击她的脑袋，而且直入灵魂。
“去他娘的！这什么鬼东西！”身为先天的曹德江也是如此，双目血红，捂着耳朵极为痛苦。
身上，一重重先天内劲扩散而出。
护体罡气也不断堆积。
但用处不大，只是比旁人症状轻一些。
曹德江的护体罡气，不足以全部将这诡异道音挡下。
李嬷嬷与年轻公子已经从马上跌落，捂着脑袋，惨叫着在地上翻滚。
“不对，它念得不对！”独臂道人一声大吼，从车厢内跃出，盘膝坐在地上，高声道：
“都运转内劲随我念！越大声越好！”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於道。”
……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
……
见状，古凤茵、曹德江开念。
曹德江更是以内劲入喉，全力高念。
李嬷嬷与年轻公子一边在地上翻滚，一边跟着吼。
吼着吼着，李嬷嬷与年轻公子痛苦缓解，最后不再痛苦。
二人一边念一边站起，恐惧地望向官道在百米处停步的上师队伍。
古凤茵与曹德江也跃下了车。
此刻他们发现，就是不再念，脑子也不疼了。
“道长，这道音是什么情况？怎么如此诡异？”古凤茵询问独臂道人。
独臂道人面色凝重，没有回答，只是身体微微颤抖地注视着上师队伍。
嘭，嘭，嘭，嘭……
天穹上，遮挡住阳光，无边无际的血尾虫，在上师队伍上空大量爆碎。
它们似被一种无形力量吞噬，化成了干粉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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