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任侠征召到此的司马,自然不是王适,那位老哥已经不知道去了哪一国了,正如他那句‘世家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拜见司马。属下将人带来了。”甲士将任侠扔到一旁的地上,又将令牌与州牧手书归还,这才入队归列。
“我听人说,你曾自言‘筑基无敌’?”司马上下打量一遍任侠,大失所望,太瘦了。
任侠挣扎着爬起身,原本穿着还算合身的囚服,因为牢狱之中伙食不济,身形又瘦弱了回去,有些松垮了。
“大人若是能解开我的束缚,放开我的修为,那我自然筑基无敌。”任侠举起自己被镣铐束缚住的双手,嘿笑一声,开口说道:“若是不能的话,那就当我是吹牛无敌吧。”
“哈哈,这有何难?”司马大笑几声,让人解开任侠的镣铐,又亲自解开任侠被封印住的修为,退后几步,对他说道:“我是武卒司马,今日招你前来练兵。”
“练兵?”
“对,就是练兵。”司马一屁股坐到身后的虎皮椅上,抓起一块肥肉扔进嘴中,说道:“虽然齐国的军队不咋样,和猪猡没啥区别。但是齐国的轻侠还是很厉害的。”
“我武卒方阵虽然无敌于天下,战无不胜。但是武卒的个人战斗力,还是欠缺了一些。所以找你来给他们练练手。”
司马一直旁边放慢了酒肉的桌案,对任侠说道:“看见了吗,只要你打败三个人,那张桌案上的酒肉就都是你的了。”
“那我要是打败三十个人呢?”任侠扭头一看,眼睛就挪不开了。
“酒肉管够。”司马大笑一声,似乎任侠的话很对他的胃口,“这些酒肉对于强身颇有效果,正好适合你。”
“既然司马这么大方,那想要不会要我给武卒赔付医药费吧?”任侠说完之后,觉得还是有些不过瘾,便继续说道:“安葬费应当也不用吧?”
“好你个混小子,你只管打架就是了。”司马一挥手,早就跃跃欲试的武卒纷纷出列,齐齐朝任侠扑去。
“止。”司马大喝一声,齐冲上来的武卒纷纷止步。由动瞬间转静,没有半点拖拉,看的任侠心惊不已。
他曾经也见过齐国的军队,论起‘令行禁止’,根本无法与眼前的武卒相比。
“依照入伍时间,一个一个来。难不成还想让人笑话我们武卒以多欺少?”司马眼睛一瞪,那些武卒立马自觉拍成一队,面色羞红。
一人当先出列,朝着司马躬身一拜,口中说道:“回禀司马,武卒三年老卒,请求出战任侠。”
“准。”司马嘴中吐出一个字,字未落地,就见场中两人已经各自猛扑一步,撞在一起了。
“有些手段。”司马暗暗点头,两人都能在第一时间进入战斗状态,这样的素养,已经超出一般的轻侠了。
自家武卒还好说些,入伍三年,讲究的就是一个令行禁止。而任侠这么一个散漫的轻侠,能有这份素养,难能可贵。
“可惜,是个齐国人。”司马摇头惋惜一叹。
“司马此言何解?”司马一惊,原来在他惋惜的这会功夫,任侠已经将武卒打倒在地了。
“众所周知,齐人长于技击,而短于军阵。”司马压下心中诧异,让人将受伤的武卒抬下去治伤。
任侠默然不语,他虽然不是齐国人,但司马对齐国人的偏见,还是让他有些恼怒。只是司马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他反驳不得。
一个齐国人是强大的;十个齐国人是可怕的;一百个齐国人是无所谓的;一千个齐国人,那和等着挨刀的猪猡有什么区别?
“但不是所有事都是军旅之事。”任侠憋了老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不痛不痒的反击之语。
“但我是军人,看事只看军旅。”司马摇头一笑,又挥手让一名武卒上前与任侠对阵。
任侠许是因为心中憋了一股子火,手捏蟠龙印,一个侧步避开武卒的攻击,反手便是一记印法印在武卒的腰间。
司马略微伸长脖子,探头望去,只见武卒的腰间,赫然印着一个蟠龙印记,入肉三分,栩栩如生,不由得抚掌称赞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