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攸魂冷冷一笑后,蔑视着上次没事找事的道士,声音很阴冷,目光寒气逼人:“有成语曰‘五十步笑百步’,而你,不过‘百步笑五十步’而已,有什么资格不自量力地教训我。”
“我会将此事告诉师父的!”那道士一脸不服地愤愤离开,攸魂死死盯着那道士远去的身影,顷刻间乌云密布,他脸上的阴影也越来越明显。
你会悔不当初的。这次,他笑得很阴,眼里满是仇恨和杀气。
于是,他开始布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却害人不浅的局,这次,他不想再为自己害人担惊受怕,而是想借助这次报仇的机会拉个替罪羊,也可除掉心头大患。
今日那道士提起他全名,他才想起他姓“水”,已经很久没听到自己的全名了……
为何我被师父收养,却不随师父姓,为何姓“水”呢……为何从我掌心冒出的会是水球?他不由地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依旧执着地认为有联系。或许我真正的亲人是很强大的存在,只是不得已将我弃于河边……更或者,我的亲生父母,并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从未关心过我的生死……算了,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继续过无忧无虑的平静生活。
于是那么一天,他一副委屈又无辜的样子跪倒在道长面前,直到道长心惊表面不惊地问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才抬起头,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其实碧玉和陆雨最后见到的人……是我……”见道长理所当然地一惊,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后,他心里满意地一笑,继续道:“太可怕了,他们居然……在我面前,身体支离破碎了!”
后来,话都说在了前往那空地的路上。
攸魂还在脸不变色心不跳地编造着:“当时我真的很怕,很怕有人看见说我杀人,很怕被押至衙门,从此永远离开师父您,让师父您蒙羞,所以,我当时在惊慌中将他们就地埋葬了!”话音刚落不久,俩人便来到了那空地上,攸魂挖出残骸,故作一副受惊的样子。
道长眉头一皱,轻叹口气:“孩子,别怕,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相信,这么残忍的事,孩子你一定做不出。”
听到这句,他本应满意的笑才对,可不知为何,道长的这番话,却令他心里别样难受,紧接着便是一阵愧疚。
我彻彻底底辜负了师父的一番信任,而今,信任我的人又剩多少呢……他一阵失落,这么一来他更不可能认错,他死也不想连师父也对他失望,于是他只能把戏演下去。
“师父,听说山下除妖世家的法术很厉害,那么碧玉和陆雨他们是不是也被法术所害呢?”
“看这痕迹,很像。”
“莫非这道观中有人修习害人法术?”
“不是没可能,看这样子,明显不是被蜀山法术所杀,这实在太令我失望了,竟有人在我眼皮底下用别的法术杀人,这种人竟也可以在蜀山呆下去。”
“或许是最近才起杀生念头的,要不师父派人搜查一番,看看能查出什么线索,我的屋子也一样,任师父查!”
……
月黑风高的那夜,道长派遣的一群道士顺理成章地从那招惹攸魂的道士屋子里搜出两个娃娃,上边扎得够狠的针令道长心寒至极。
那道士名叫柳逸仙,一直以来拥有天才的吹捧之称,心眼却很小,容不下任何某方面比自己杰出的人,尤其是攸魂那种总受师父照顾的人。
“太高看你自己了,要不是道长把你当亲生儿子,以你这能力,算哪根葱!”很久以前他就这般狂妄地当众羞辱攸魂,那时攸魂只是微微一笑,其实连一刀砍死他的心都有了,可偏偏俩人表面装得关系挺不错,一个还经常给另一个端茶,或许是怕把事闹大惊动道长吧。
而今,他终于栽了。
当柳逸仙在道长面前,由诉说冤屈变连连叩首叩到鲜血躺下时,攸魂站在道长身后一脸卑鄙的笑,仿佛在说,这就是惹怒我的下场。
那笑,令柳逸仙知道了真相。
柳逸仙这才发现自己犯了大错,既然知道攸魂拥有恐怖的能力,又怎能去招惹他。现在攸魂已能娴熟各种恐怖能力了,穿越空间将俩娃娃移到他床下,就是恐怖能力之一。
这时他才注意到攸魂的阴毒,才发现一直以来他并不了解这人,今日发现,为时已晚。
他恨透攸魂,可现在他说什么都没用了,他自己听来都觉得不靠谱,如何让看到如山铁证的道长相信?他不甘心,如果害人终害己,为何最终只有他一个人承受报应,难道就因他小心眼,攸魂所做的任何事就理所当然吗?
他知道接下来他将会被押至衙门,最终会被判决斩首示众。临走前他狠狠瞪着攸魂,不料更气愤的一幕出现在他眼前。攸魂冲他一笑,他知那笑,是轻蔑,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