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队友如此,沈未辞简直觉得自己太幸运了。
就这样迷迷糊糊过了几天,WTK那行人偶尔过来探望,也很有默契地不再提什么全国赛之类,只顾着跟顾一白聊天,或者是想尽办法,也不知道上哪儿寻摸的一些笑话,只为了逗沈未辞笑。
傍晚时分,顾一白那边治疗完事儿后,带着许多吃食,抬手正打算敲沈未辞的病房房门。
但是这个玻璃窗,顾一白手上的动作便怔了怔。
距离不算远,再加上顾一白原本就是个视力很不错的主儿,任由每天十二个小时往上跑地对着电脑屏幕,却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视力。
沈未辞这会儿躺在床上,那只还插着针管的手往旁边摸了摸,顾一白原先以为她是要拿吃的,直至看见小朋友的手上多出了一支笔。
好像还是素描铅笔?
他惯看漫画,但说来也挺惭愧的——因为他除了会看以外,别的愣是说不出半句所以然。
隔着玻璃窗,顾一白看见沈未辞手里拿着素描笔,也不知道上哪儿寻摸出一张纸来。画笔在纸上也不知道画了些,但不过一瞬,顾一白便当即皱起了眉头。
好像,不对?
沈未辞这副模样,怎么瞧上去还有几分痛苦?
顾一白在外面站了几秒,很快就耐不住性子了——在沈未辞的事情上,他向来稳重。
但就是因为平日里过于稳重,从而导致了他现在关心则乱下驱使着下意识的动作才会显得那样的滑稽。